弱的種族瞬間就化為血霧,水分還被吸納到天空,朝漏天之地匯聚而去。
涅鳳此刻也忍不住出手,祂之前與龍族敵對,主要是對幕後黑手助拘融盜火的不滿,在天漏之地大戰警告一番,並非真正要捅破天。
“嘿!昊天老兒站在大義之上,總是說話不腰疼。不過吾向來磊落,此次天地大變有我一腳,絕不藏著掖著,魔寇乾的真不錯,其名從此永存魔教,吾以血河立道誓。
須臾間,巨口張開,曾經讓世人恐怖的外魔、歿體、怪物,被一口吞下數萬,整個星雲都暗淡下來,劇烈的恆星爆炸,僅僅只是它牙縫間的一個氣泡。
天之北,冰川塌陷,冰海浮沉,水面衝上雲端,猛然落下;地之南,河流自荒山沼澤中溢位,飄向空中,蜿蜒曲折,吞噬萬靈;東極地,大江抽空,山嶽相撞,壁立千仞萬丈,飛速升騰;西瀚海,沙丘飛舞,暗河潰流,天地水汽蒸騰,消散於無。
然而身後空洞又無盡的深淵告訴他,這都是真的。
但他所見到的事實卻在告訴自己,或許不那麼樂觀。
“我會去的。若火焰未帶來希望,我將盜回魔血。”
若非要形容,那便是祖龍,歿了!
何解?
那是怎樣腐朽而破敗的身軀?
空洞又衰敗的脊骨,竄連著片片扭曲鱗甲,損耗不存在的氣息,卻又能長存於世。只是窺一眼,腦中就被混亂所侵佔,陷入瘋癲與失控。
在黑暗混沌之中,突然凝起一道光亮,彷彿最純粹的火焰,燃燒到極致,孕育生命之火。火焰中發出清鳴之音,朝祖龍質問。
我在未來等你。”
“你去吧,蓬萊就是此域,不見方為蓬萊。”
“我來見你一面,拘融,或者是後世的祝融?先龍後巫,實則魔寇,真是離奇。”
但即使在無盡海域擺開陣勢,兩位先天也僅僅稍有出手,卻沒有你死我活的爭奪。畢竟到了這般境界,想要敵人死不容易,自己死更不容易。天地大勢也非一朝一夕能改變,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巨目回首,龍纏天地,幻境應聲碎裂,只留下天地間無盡沉思,以及空洞的寂靜。
這絕對是動用了本源的大戰,若是放任祖龍繼續胡作非為,道界將付之一炬。可祂們卻不明白,堂堂仙尊,真會因這一時敗北就自暴自棄?那也太小瞧先天了。
先天萬劫不侵,也會歿?況且最近幾日涅鳳與其每日大戰,耗費先天本源,若祖龍已歿,是誰在和祂作戰?
果然,沒隔多久,在虛空之中便開啟一扇天門,高約九百九十九道階梯,浩瀚天音傳至,雲遮霧繞,阻隔了昇天之水。
“呼!”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之所以他能在這裡與祝融交談,不過是被其拉扯神魂入內,以及夢界的特殊能力。否則在見識到域外大戰的瞬間,他就有可能被混沌侵蝕,遭遇不可控的危機。
“這絕不是件簡單的事,當眾生看見自己的力量,就不會再是螻蟻。若日後有人再將他們當做蛆蟲,那便會有反抗。縱然龍鳳,也無法忽視。
直到此刻,高浩才稍稍理解血瘟之難解,竊賊之真意。
禁絕一切道術,抵抗一切道法,始祖本身,就是禁道之體。
“我做時無悔,但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後悔。眾即是解藥,亦是毒藥。”
祖龍將身子探出道界外,開始全力攻襲域外魔頭,並不停地滋補自身,卻擾得整個世界都動盪。
“祖龍,你瘋了?你這樣凝聚水道,整個道界會分崩離析的!”
離火之精燃燒天外,將水之道權制衡住,割斷祖龍對世界本質的聯絡。但祖龍本體才是最大的威脅,只要祂不停下來,縱然遭受眾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