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我可要走嘍,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你走不了!”朱厚終究還是沒有忍耐住,怒喝一聲,揮拳便撲了上去。
他這一拳掛動風聲,猶如一件勢大力沉的重兵,轟然落到了山壁之上,山石飛濺,山洞嗡然作響,讓側耳傾聽的燕飛如聽悶雷一般。
朱寧“哎”了一聲,顯然是一把沒拉住朱厚,不由輕嘆了口氣,卻沒有上前幫忙,立在一旁為他掠陣。
燕飛隔著山石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他聽得真切,各種念頭在心中急閃而過。原本他以為朱寧也會跟隨上去,正所謂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追殺一事一定要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可朱寧選擇了觀戰,如此一來,燕飛已有斷定,朱家之人並不齊心,雖是一起追敵,卻又互相防範,各有算計。想來先前圍殺陳病之人也是如此,這才被陳病所趁,各各擊破,連損六人,損失慘重。
就在燕飛心念轉動之間,朱厚與陳病已交手數招。
朱厚本為狠戾之人,出手自是毫不容情。
陳病能從圍殺中突圍而出,連殺六人,自然也是兇悍之輩。他身上的三處傷口儘管還都在滴血,但僅對上朱厚一個,一時半會兒還無大礙。
,!
陳病倒不是不敢硬拼,但朱寧站在一旁不是擺設,朱寧動的什麼念頭他不知道,但卻不能不防。
陳病不敢出全力,只是盡力躲閃。好在他的身法不錯,朱厚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奈何他。
“有本事與你朱爺爺對兩拳,只是一味地躲閃,算什麼英雄好漢。”朱厚打不到陳病不由怒氣沖天,一副恨不得咬陳病兩口的模樣。
陳病看白痴一般看著他,眼裡滿是譏誚。
“你如果裝得再過一些,我相信朱寧一定會先上來砍你兩刀。”
朱厚立時收聲,不由得心裡一驚,立時閉嘴。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掃了朱寧一眼,見朱寧一臉肅然,看不出什麼表情,心下不禁微有忐忑。
同為朱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朱厚對朱寧多少有些忌憚。
朱厚是以狠辣著稱,朱寧卻是以智計取勝。
說起來,朱厚本當不懼朱寧才是,但他總覺得在朱寧那張肅然的面孔下,藏著一種讓他發寒發冷的東西。朱家的人都說朱寧智計無雙,朱厚卻覺得朱寧陰險異常。
所以朱厚對朱寧一直加著三分提防,七分小心。
他在對付陳病的時候也是如此,哪怕陳病有傷在身,他也不敢全力施為。
此前,家主對所有的弟子發出天羅令,要求全力抓捕陳病。
凡是朱家的人都知道,天羅令一出,必有重寶現世。既然令指陳病,那就說明陳病身上很可能懷有重寶。
朱厚不知道陳病是否真的懷有重寶,但是他敢肯定,朱寧比他更想要擒住陳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沒人能夠無動於衷,若有必要,朱寧一定會連他也一起殺了。
對於陳病和朱厚、朱寧為什麼要打生打死,燕飛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知道了,他只希望這三個人趕緊打完快走。
經過對這三個人的分析,再加上之前的種種,燕飛現在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可能成真了。
若真的如此,自己將何去何從?
一時間燕飛心裡也生出了茫然和無措。
朱厚不再說話,他揮動拳頭呼呼作響,拳勁越發兇猛,無濤的勁力擊不中陳病,卻紛紛落到了山壁之上,一時間山石崩裂,碎石橫飛,轟轟隆隆中,竟有一種山搖地動的威勢。
燕飛聽著這聲響,臉色猛然一變,暗呼了聲“糟糕”,便再也顧不得繼續聽下去了。
這山洞雖然極為隱蔽,但也不是毫無破綻。
他從石室一路來到這山洞,即便當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