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了。想起他穿越過來的那大半個月,能完整地從山脈中走出來,還真的是個奇蹟。
蘇化天臉上的凝重之色更深:“看來這山脈中有大事發生啊!”
後面沒有了暴狼的追趕,燕飛和蘇化天都鬆了口氣,但腳下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停歇。山脈中獸類暴動,阿烈他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好在,燕飛和蘇化天對叢林都比較熟悉,在追蹤方面也各有手段。又向前奔行出十里左右,終於看到了人影。
夜色漸褪,天色微亮。
從暴狼襲擊,到血戰後撤,再到追上先前撤離的人,居然花了近半夜的時間。此時已經接近黎明瞭。
這時,燕飛發現,前面的人影有很多,並不僅僅是阿烈一眾人,而且從山林各處,零零散散地還有人不斷地跑出來,大部分的人身上都帶著傷,他們驚恐萬狀,匯合在一處往前跑。
看來,受襲擊的並不僅僅是他們這一夥人。凡是在山脈中狩獵的人,應該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和傷害。
在路上,燕飛已經知道,他們奔行的方向是山脈的一個出口,那裡橫著一道隔膜,是山脈與外界的分界,只要穿過隔膜,基本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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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脈中的獸類一般不會衝擊隔膜,除非是獸潮。不過,蘇化天說可能是獸潮爆發的前兆,燕飛沒經過獸潮,自然不知道獸潮的前兆是什麼,但以現在的情形來看,獸類暴動是真的,至於是不是真的要爆發獸潮,他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不是吧。
燕飛也很頭大,他這才剛有了出山的希望,就碰上了這種事情,也是夠倒黴的。
“蘇老爹,阿飛,你們終於趕上來了!”先前撤走的一眾人都望過來,但臉上的神情卻都帶著一股悲愴。當時留下斷後的有六個人,現在只回來四個,不用說,阿河和阿力沒了。
情況雖然比預想中的要好,但回來的四人,也都是各自帶傷,阿海斷臂,阿塔腿殘,就連蘇化天和燕飛,現在也都是渾身浴血,不知道身上有多少傷口。
這讓一群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
燕飛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這一路彙集過來的人多達幾十號,都快接近百人了,這還不算陸續從林子裡還有逃出來的人。
這麼一大批人,一個個傷痕累累,樣子比打了敗仗的殘兵還要悽慘。
燕飛心下凜然,將感知儘可能地發散出去,傾聽周圍的動靜,不過,濃重的血腥氣讓燕飛直皺眉頭,有些擔心道:“這麼濃重的血腥氣,很可能會把一些嗜血的獸類給吸引過來,到時,這結果絕對不容樂觀。”
說著,燕飛向左右掃了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再來一次大型的獸襲,阿烈這些人能活下來幾個真沒辦法保證。
蘇化天也是滿臉的憂色:“希望不是獸潮吧……這裡離出口已經不遠,在天亮時,我們應該可以穿過隔膜,否則我們只能聽天由命,能活幾個算幾個了。”
“什麼,獸潮?”離蘇化天幾人不遠處,幾個逃生者聽到蘇化天的話,不禁都變了臉色,不由高聲問道,“怎麼可能是獸潮?山脈中的強大獸類闖入外圍的事又沒是沒有發生過,但若說是獸潮,豈不是危言聳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獸潮?”
他們這一嚷嚷,很多人都滿臉駭然地望了過來。原本蘇化天只是在與燕飛等人說話,聲音沒有多高,可被這些人一嚷嚷,引發的效果立時就大了起來。
也不怪這些人大驚小怪,獸潮一旦爆發,那可是最要命的。由不得這些人不震驚。
“我們只是被一些大型的猛獸襲擊了而已,怎麼可能會是獸潮?”
“如果是獸潮,我們根本就逃不到這裡來。”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在質疑獸潮爆發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