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白祁慘叫一聲,直接飛過人群,跌落在了測試靈根的石臺邊緣。
這邊的動靜,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白祁腦子都是懵的,他都沒看清楚是誰打的他。在這個地方,他也沒想著有人會偷襲他,所以他根本沒防備,所以是實實地捱了一老拳。
凌月瑤離得最近,她倒是看到是誰動的手了,但也正是因為她看清楚了,所以一時間驚得以手捂嘴,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周圍其他的人則都滿臉驚異地看著劍歌,仿如被施了定身法,都愣住了。這測試的時候還帶打架的麼?
“放肆!”
就在眾人發愣的時候,一道怒喝響徹劍坪,正是方才過來制止劍歌與白祁發生衝突的黑衣長老陸有形。
就見他滿臉怒容,目露殺機,渾身的氣機如大海中的波濤洶湧澎湃,瞬間便覆蓋住了整個劍坪,讓劍坪上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天地即將傾覆的感覺。
除此之外,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體都無法動彈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行,胸口也彷彿壓著一堵厚重的巨牆,讓人無法呼吸。
燕飛的情況也如眾人一樣,無法動彈,無法呼吸,整個人都要滯息了。但是就在這時,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忽然自體內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深處爆發出來似的。
,!
“這是……”燕飛心頭一片駭然。他感覺在自己的身體深處好像埋藏了無數噸的炸藥,現在已經處於爆炸的邊緣。
呼——
正在這時,籠罩在所有人身上的氣機忽然消失,是陸有則將身上的氣機收斂了起來。雖然僅是一個呼吸不到,但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很多人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也有很多人則是不停地咳嗽,平順著自己的呼吸,還有很多的人彎著腰,兩腿抖顫,汗珠滾滾,溼透重衣。
每個人的動作儘管不一樣,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恐懼神色。
燕飛也在大口喘氣,他沒有去看任何人,他現在關注最多的是他體內的那股危機。原本在陸有則的氣機威壓之下,那莫名的危機即將爆發出來,但陸有則的氣機收斂之後,那危機感也隨之消失無蹤,即便燕飛再怎麼集中注意力,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彷彿剛才那瞬間的感覺只是一種錯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燕飛忽然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陌生感。
“劍歌,白祁,你們是不是以為本長老不敢責罰你們?”陸有則怒聲喝問。
“弟子不敢!”劍歌抱拳躬身,低頭答道。
白祁此時也翻身站起,低頭抱拳也道了句“弟子不敢”,但隨後就憤恨地道:“劍歌無故偷襲弟子,還請陸長老秉公處置。”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剛才襲擊他的人是劍歌,不禁怒火竄升。
“哦,你是說本長老處事不公?”陸有則冷著臉問道。
“弟子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陸有則寒聲道,“你不在器峰區域,跑到這邊尋釁滋事,一次說過不聽還來二次,你是將本長老的話當耳旁風嗎?測試結束,自去領罰,滴水洞面壁一月。”
“劍歌,你也去,同樣也是面壁一月。”陸有則扭頭看向劍歌補了一句。
“是!”
劍歌直接領罰。
“弟子不服!”白祁看著劍歌,滿眼的怨恨,“弟子沒錯。為何要與他受一樣的責罰?”
“那就三個月!”陸有則目綻寒芒,一絲氣機將白祁鎖定。白祁跑到這邊來幹什麼,真當他不知道嗎,居然還敢出言反駁?
陸有則心裡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宗主還在場呢,何況剛才他已經阻止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居然來個第二次,並且還動了手,這叫他的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