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劍歌的回答讓這名日月峰的呂姓長老目綻殺機。
這名呂姓長老名叫呂陽,修得一手天雲掌,幾乎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修為比劍歌高出一個小境界,但戰力遠不如劍歌。這就是劍修的優點,同階之內戰力無雙。
呂陽是從新進弟子就投在了日月峰下,然後一路修煉上來成為長老,對日月峰的感情自然深厚無比,幾乎是將這裡當成了他的家,所以在愛屋及烏之下,他連帶著對日月峰的弟子也十分的維護。今日燕飛那般羞辱日月峰弟子,劍歌又說出如此的話來,他不怒才怪。
但是劍歌作為劍峰的親傳弟子,在身份和地位上,與他這長老的地位幾乎相當,所以,他怒歸怒,卻不敢真的動手,只能壓著怒氣質問,更何況,劍歌的身旁坐著一個顧飄零呢。
別看顧飄零看上去溫文爾雅,一派詳和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個極其霸道的主兒,而且還十分的護短,與他比起來,其護短程度更是遠超於他。
除開這個不提,讓呂陽心裡無比忌憚的是顧飄零骨子裡的那股瘋狂勁兒,戰鬥起來幾乎是不要命的那種,整個兒就是個打架瘋子,跟他那師父凌千重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脾氣是又臭又硬,戰鬥力還高。
呂陽敢肯定,如果他真的敢出手,不說打不打得過劍歌,顧飄零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他揍得爹媽都認不出來,哪怕是劍無心當面都不管用。
其實,不僅僅是顧飄零和劍歌這兩個人,劍峰其他的親傳弟子,個個全都是火爆的脾氣,無論男女,就連原劍峰上那些被凌千重趕走的弟子,儘管現在都分散在各峰,但他們的性子依舊是那種寧折不彎型的,如在劍峰時沒什麼兩樣,這是各峰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呂陽儘管心頭冒火,也只能硬生生地忍著,整張臉憋得青一陣紫一陣的。
“呂長老何必與小輩動氣,來,喝杯酒消消氣。”坐在日月峰不遠處的是煉器峰的席位,公羊旭端著一杯酒向呂陽遙舉了一下,臉色平靜地勸了一句。同時,他還對呂陽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色。至於劍歌和顧飄零,他看都沒看一眼,彷彿這二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呂陽氣歸氣,卻也是個極其精明之人,見公羊旭使眼色,立時便醒悟過來,此時劍無心還在呢,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在這種場合爆發。
想到此,他悄然瞅了劍無心一眼,見他面沉似水,身上的氣息微微震盪,顯然是不高興了,他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
想起秘境中那名弟子的作為,他頭上不禁滲出一層冷汗。當下不敢再有任何言語,暗暗瞪了劍歌一眼,掩飾性地將面前桌上的酒杯端起來,向著公羊旭回應了一下,然後一仰頭把酒喝了下去。
酒入喉頭,卻是沒有往日喝酒的滋味。
自從凌千重出走,劍峰衰落後,呂陽與各峰的人一樣,都對劍峰失去了應有的重視和尊重。至於劍峰十二親傳弟子,凌千重不在,這些人就跟沒了孃的孩子一樣,處處遭人冷眼和嘲笑,呂陽都掐斷了與劍峰的往來。若不是今日燕飛那一下的動作惹得他心頭起火,他都不想跟劍峰的人多說一句話,覺得丟份兒。
不過,現在劍歌當著宗內眾多長老和弟子,甚至是宗主劍無心的面給他難堪,這個羞辱他記下了。以前,他是不想與劍峰的弟子有什麼來往,現在,他則是生出了一絲恨意。至於劍峰十二大親傳弟子,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劍峰衰落都幾百年了,那十二人閉關的閉關,歷練的歷練,如果有一個有出息的,劍峰根本就不會是現在的這番模樣。
劍歌、燕飛、顧飄零是吧,你們等著……
燕飛還不知道,他隨手的一個動作已經把整個日月峰給得罪了。
石林內,有兩個戰團。左手邊一個戰團,獸吼陣陣,兩名氣境中期的器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