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存,頷下有一顆黑痣。痣上長了一根汗毛,又粗又亮,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這位姐姐,請問魏鼐家怎麼走?”
婦人愣了片刻,笑道:“看你的打扮,像個道士,是不是來找魏鼎的?”
李修文長吸了一口氣,心道:老姐姐,那字可不是鼎啊。
也不糾正,忙道:“對對對,俺就是來找魏書生的,不知他在哪一門哪一戶?”
說起魏書生,婦人就來氣了:“這姓魏的不識好歹,要不是俺與他過世的老孃有些交情,怎會一趟趟往這窮酸巷跑?”
“一個小小的童生而已,沒錢沒勢,還真以為自己能娶到什麼千金大小姐?”
李修文忙道:“姐姐,您先別生氣。能不能先告訴俺,到底發生了什麼?”
婦人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這魏書生,祖上中過舉,走運放了官,在西山府某個縣城裡當縣令。結果官還沒當幾天,就害病死了。身無長物,隨他返鄉的只有一張草蓆和一枚筆。
他在絕筆中,囑託後代,要將這支筆好好儲存。說什麼,閻王嘉許他忠孝,特賜了他這一根判官筆。
說的好聽,家人拿在手中,才發現這根筆,只是一根剛做好的三紫七羊兼毫。就連那三分紫也是各類動物雜毛湊成的,壓根就沒有黃仙的尾巴毛。更甭提什麼判官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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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筆出自父親,其子也不敢明說,只是悄悄收起來。後面幾代也沒有當回事,只有這代魏鼎(鼐),把他當真了,把筆從匣子裡取了出來。結果就成了精,鬧的好幾家不得安寧。
說過‘精怪’的事情,就聊起了魏書生。這魏鼎,家貧,眼光卻高。婦人與他娘有交情,從束髮說到加冠,給了說了好幾家,都不滿意。
這幾乎成了她的心病,總是翻來覆去的想。她這天本來又相中一個,長相白淨,手腳麻利,家風純良,正是良配,要說給他。這魏書生卻一口回絕,說是已經有了娘子,不需婦人操心。
既然成婚了,也該帶出來看看,可他又推三阻四。婦人都快將他家翻個底朝天了,壓根沒發現他所謂的‘娘子’。
婦人既覺得他是搪塞,又覺得他是讀書讀傻了,真覺得裡面有顏如玉了!
說起這個也,她就憤憤不平道:“怪不得有人傳:寧嫁田舍郎,不嫁窮書生!就他這樣,我還怎麼給他說媒!”
李修文笑道:“姐姐,您就不要著急了,也許他是想要閉戶讀書,不想娶妻呢!”
“哼,不說他了!”看著李修文,婦人頗有興趣的說道:“看你相貌平平,應該還沒娶妻,要不我給你找一門親事?”
李修文忙道:“就不勞煩姐姐了,俺已經定了親了。”
這確是實話,雖然那個遠在天邊的未婚妻,未必認這樁親事。
婦人頗有些失望的道:“沒想到你這幅尊榮,也能定親,你家娘子也是眼光‘獨特’。”
她又轉念想道:“這個模樣都能定親,魏鼎那小子卻是孤家寡人一個。俺只要拿這件事情去膈應他,呵呵,看他還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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