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一個專案,所以請葉楓照看一下。
許舒婷雖然是個老總,但是吩咐葉楓從來都是用商量的口氣,以前多少還帶著不容置疑,現在卻是軟化了很多,葉楓不屬驢,一般不等到別人用鞭子打的時候,就已經先行一步,到了長生閣,碰到了麻全和。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一點不假,二人雖然是隻見過幾面,不過麻全和已經把葉楓引為知己,原因是葉楓好像沒有什麼主見,自己說啥算啥,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話語權,葉楓也覺得麻全和不錯,雖然一開始看起來很白領,可是慢慢的小資情調就出來了,沒事就和葉楓東扯西扯的,就是不扯業務,這點葉楓喜歡。
一天就和流水一樣的渡過,這個監督的活雖然不重,可是畢竟不如坐辦公室舒服,二人都有一種被下放的感覺,既然抑鬱不得志,那就難免抒發一下,麻全和不知道葉楓是才子,葉楓也沒有看出來麻全和很能喝,二人中午去了趟川味館,下午去了次老鄉村,關係又鐵了一層,當然飯錢是公家報銷,麻全和慷公家之慨,和賈大空一樣的急著搶先付了賬,這點葉楓也喜歡。
他只是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出來幾天,還可以和麻全和時常的換換口味,等到酒足飯飽的時候,已經燈火代替了日頭,明晃晃的一片。
燈火闌珊欲曉時,夜遊人倦總思歸,男人有四大鐵,一鐵扛過槍,二鐵下過鄉,三鐵分過賬,四鐵嫖過娼,葉楓還沒有鐵到和麻全和去嫖娼過夜的地步,只能蹣跚思歸,推開房門的時候,覺得好像很靜,沒有人做飯,房間也很暗,暗的一團黑。
不知道方竹筠為什麼沒有回來,葉楓尋思的時候,‘啪’的一聲開啟了屋燈,突然嚇了一天:“竹筠,回來了?”
“嗯。”方竹筠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葉楓倒沒有想的太多:“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對,是不是才出院就工作,身體吃不消?我就說你了,你不要那麼拼命,多休息幾天再上班。”
他走了過來,一拎暖水瓶,竟然是空的,這讓他多少有些奇怪,難倒近墨者黑竟然是真的,方竹筠和自己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懶惰的習慣,開水都沒有燒?
為什麼有的東西,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葉楓心中嘆息,就要去打水,方竹筠終於發話:“葉楓,有些事情,我想問你。”
她不能不搶先發問,先發制人,她只怕葉楓真的燒開了水,端開了茶杯,她的一顆心也會跟著溫暖下來,那時候她只會再一次的說服自己,葉楓是有苦衷的,可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告訴著他,他有什麼苦衷,他和別人結婚,難倒也是有苦衷的?
訂婚和結婚報紙上沒有說明白,因為現在的報道都是時效性擺在第一位,有錯誤可以來得及再改,能夠引起爭論最好,既然這樣,報道上活人能變死,死人能活過來,徒增悲喜和誤會,所以趙丹也認為葉楓是結婚,方竹筠也是如此認為。
方竹筠心中不滿,葉楓不喜歡她,她能夠理解,可是葉楓既然結婚了,第二天還能裝作沒事人一樣,騙自己說加班,那就是讓方竹筠覺得受到莫大的欺騙,我們做不成夫妻,但是還能做成朋友吧,這句話雖然是退而求其次的說法,可是方竹筠覺得,還很對,她不想失去葉楓這樣的一個朋友。
“竹筠,什麼事?”葉楓坐下來半天,發現方竹筠望著自己,彷彿考古學家望著木乃伊一樣,不由嘴唇有些發乾,舉了舉暖水壺,發現沒有水。
“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方竹筠很平靜的問道。
“瞞你?瞞你什麼?”葉楓多少有些愕然,對於訂婚這件事,他的看法就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這就像炒股一樣,本來買的時候每股賺了一塊錢,還沒有等到炫耀的時候,突然又跌了一塊,中間自己雖然賺了點,但那是空的,也是虛的,沒有什麼吹噓的本錢,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