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坐在最後一排,這一排就他倆人,而且車上總共也沒有幾個乘客,但是,周序依然慌得不得了,他兩個手試探著,先是微微觸碰了戴瑤一下,便趕緊收回來,然後又加重點力道,又碰了一下,戴瑤依然沒有反應,他的熱血立刻衝上腦門,雙臂一合,把戴瑤緊緊摟在了懷中,開始了他人生中的最美好的初吻。
直到司機轉彎時的一個急剎,倆人在劇烈晃動中,激情冷卻下來,戴瑤從周序身上下來,臉上起了紅暈,如同熟透了的紅蘋果,周序咂巴著嘴,依然沉浸在剛才那靈魂飛起的時刻。
一吻之後,戴瑤靠著周序睡著了,睡得很踏實,很香甜。
在幼兒園單身宿舍門口,戴瑤低著頭道:「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周序捧著她的臉道:「我喜歡你,戴瑤,知道牛頓第一、第二、第三定理麼,我鄭重宣佈,我喜歡戴瑤,這是周序唯一定理,沒有第二第三,也不需要證明,因為這是公理,是宇宙誕生起就存在的公理。」
戴瑤笑了,道:「我物理不好,沒學過周序定理,你以後還是要慢慢證明給我看的,如果周序定理不成立,我就坐時光機器找牛頓去。」
回到宿舍,牛大寨正坐在他的床上抽菸,見到周序,他騰的站起來,問道:「你說,今天跑哪去了。」
「我去樟城人民醫院了呀,胃疼,讓餘師傅幫著請假了的。」周序說完,卻見餘德順直朝他使眼色。
「想不到啊,小周,才跟蘇克混了幾天,人品就直線下降,降到無底洞去了。你再說一遍,去哪了。」牛大寨把抽了半拉的煙一摔。
見牛大寨真發火了,周序不敢再吭聲,心裡在想,這是哪出了差錯呢。
餘德順趕緊打圓場:「小周啊,牛師傅聽說你胃不好,又見你中午沒回來吃飯,還以為你在醫院有什麼事呢,一點鐘的時候,他拉上我,非要去人民醫院找你,診室、住院部都找遍了,沒有看見你。晚飯前,在專案部,聽剛回來的許鳴山說,他因為要進材料,一大早出去,在街上瞧見你和一個高個子女娃並肩走著,進了汽車站,我和牛師傅讓他別再跟其他人說這事,尤其是時經理,他答應下來,老許這個人,還是信得過的。」
聽到牛大寨和餘德順這麼關心自己,周序既感動又有點慚愧。
牛大寨從煙盒又倒出根煙,周序忙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小心的給他點上,牛大寨脾氣來的快,消得也快,他敲了敲周序的腦殼,道:「做人還是實在些好,尤其別對老熟人撒謊,只要有一個謊言被揭穿,真的就讓人看扁了,朋友也沒的做。你說你,這事要讓老時曉得了,當著大夥的面吼你一頓,你的臉往哪擱,姓審的知道了,保不準他就要煽風點火,還會告到三江總部去,說你不務正業,上班時間跑出去泡妞。」
「牛師傅,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周序的道歉很誠懇。
「算了,年青時哪個不犯點錯呢,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錯。」餘德順道。
牛大寨吐了兩口漂亮的煙圈,又拿起餘德順的茶杯喝了半杯子,才問周序:「許鳴山說的那個高個子女娃,是不是幼兒園的那個。」
周序把茶杯倒滿,遞給牛大寨:「是她,戴瑤,我陪她去了鳳崗,那是她的老家。」
隨後,周序把戴瑤家的情況說了一遍,引得牛大寨和餘德順眼圈都有些紅了,可能董嫂也不知道戴瑤家的事,聽牛大寨說,董嫂是因為接送過幾回小侄女,才認識的戴瑤和顧榕。
牛大寨道:「太悽慘了,工人啊,無論是工地的,還是工廠的,保不準哪天就會有飛來橫禍。周序,你做得對,我支援你,每個星期六,你只管去,幫人家做點事。工地上我和老餘會擔著,每層都差不多的玩意,不說那些民工也會弄了,你只要把鋼筋表做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