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我這也是借花獻佛罷了,今天的事,我也不會讓別人知道,對了,晚上江邊蠻熱鬧的,風景也好,小吃也有,可以帶叔叔阿姨去看看。」說實話,周序挺同情季晨的。
季晨尷尬道:「我媳婦這兩天重感冒,這也是不讓倆老人住家裡的原因之一,我現在要趕回去弄飯給她吃。」
周序點頭道:「明白,明白,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季晨撓了撓頭,道:「方便的話,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備著,老爸老媽來的路上遭了小偷,大錢全被偷光了。」
周序不是不想借,但眼見到了月底,他荷包裡的錢也只有幾十塊而己,哪裡拿得出手。
剛才一直沒做聲的戴瑤,從挎包裡取出五百元錢,遞給季晨,道:「一是出於傳統,二是男人操心的地方確實太多,所以這錢來錢往的雜事,一般都是由女人來管。叔叔阿姨好不容易來趟三江,多領他們跑跑,回去也好在同事和鄰居面前,宣揚宣揚三江,讓更多的人來這裡旅遊,不也是促進了經濟發展麼。」
「嫂子說得對。」季晨接過錢,眼淚都快出來了。
計程車停在路邊,三個箱子,後備廂放一個,後座放兩個,戴瑤抱汐汐坐到了前排,周序正要從後門上車時,季晨在他耳邊輕語:「哥,我羨慕你,你娶了個表裡都美的好媳婦。」
下了車,戴瑤抱著汐汐,並沒有急著上樓,卻大發感概的問周序:「最好的和最壞的夫妻關係是什麼樣子的。」
周序看著夕陽,道:「最好的天涯咫尺,最壞的咫尺天涯,最好的像首詩,最壞的像坨屎。最好的可以活得像妖精,最壞的只能活得像殭屍。」
當女孩從醉酒中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只穿著內衣內褲,躺在一張通鋪上,房間比較大,應該是個倉庫,倉庫裡燒著炭火,還算暖和,和她一樣穿著清涼,或躺或坐的,還有六個女子,大的看上去應該有三十來歲,小的應該和她差不多,只有十八九歲。
通鋪旁,站著五個男人,四個赤著上身的彪形大漢,外加一個穿著花裡胡哨,塗脂抹粉,扎馬尾辮的小瘦子。
女孩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到的這裡,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昨夜,她在酒吧喝醉了。
女孩不傻,她明白,自己是被「綁架」了,到了這個境地,哭是沒用的,她只好往其他幾個女人身邊靠,雙腿雙手攏起,儘量遮住儘量多的部位。
「我叫宋沛頤,歡迎大家來到九龍洗浴中心的訓練基地,你們將是我公司第六批學員。」不男不女的小瘦子熱烈的鼓起掌來。
「你們七位仙女,最早三天前來的,最晚昨兒才到,都是國色天香似的人物,美不勝收啊。我看了各位的身份證,也查了手機上的資訊,遠的從烏魯木齊來,近的也在千里之外,隻身到三江打拼,不容易啊。」
其實,黃番手下透過各種途徑,或搶或騙弄來的女子,遠不只六批幾十幾號人,但黃番定下規矩:三江本地的不要,路過三江但在政府和國企上班的不要,高中以上文憑的不要。
黃番告訴手下,幹這行要低調低調再低調,能哄就不騙,能騙就不搶。
但對於入選的女子,他對宋沛頤說,要剛柔並濟,柔是給錢,剛就是狠,要狠得她們不敢生出半點反抗的念頭。
培訓
宋沛頤開啟桌上的手提箱,箱子裡裝滿了鈔票,一沓沓,簇新簇新的,在白熾燈下泛著令人垂涎欲滴的紅色光芒。
宋沛頤隨手抓起幾沓,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彷彿陶醉在百元新鈔那特有的油墨香氣裡,然後她將一整箱錢倒在了通鋪上。
「你們即將開始的,將是一段金光閃閃的奇幻之旅,男人發財,靠得是坑蒙拐騙和打砸搶燒,女人呢,絕對不要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