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準備去泰國度蜜月,臨行前在新潞大酒店擺了喜酒,有個十幾桌,馬勇夫婦不肯來,蘇克回不來,其他人都到齊了,李國球和韓萍是史曉明親自去接來的。
申巍全程無笑臉,也不怎麼說話,弄得賀瑩過意不去,只好挺著個大肚子,舉起裝著飲料的杯子,左旋右轉,盡力掩飾申巍不得體的舉止。
和李國球、韓萍碰杯時,她只管叫李國球大哥,卻對韓萍笑而不語。
對申巍的耍小性子,大家都知道原因,所以給了他最漫不經心的寬容,其實,他能來參加這個聚會,已經是出乎眾人意料了,堅冰在溶化成水之前,畢竟還是塊冰,但好在終於開始溶化了。
顧榕悄悄在戴瑤耳朵嘀咕了幾句,戴瑤驚喜的問道:「真的?」
顧榕輕言輕語:「你知我知,先別傳出去,畢竟剛懷上,根還沒紮緊。」
到了敬酒的環節,安卉脫掉白色婚紗,穿了件紅色的低胸大擺連衣裙,立顯時尚、優雅、大氣,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瞬間抓住人的眼球。
美麗動人的安卉,像只輕盈的蝴蝶穿來穿去,這是屬於她的地盤,屬於她的時間,屬於她的榮光,女人,尤其是美女,就喜歡萬眾囑目,喜歡無數人注視著她。
正式拿證之前,安卉來找過周序。
「我敬佩像你這樣有知識有素質的人,我在樟城跟你說的那些話,經過時間的證明,是錯誤的,現在我想最後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我和胡峰的戀情是對還是錯,因為我越發現他的好,就越覺得自卑和不安。」
「胡峰是個好同志,他具有我們沒有的很多優秀品質,他就像一隻小蜜蜂,勤勞、善良、無私,如果你是真心實意的想嫁給他,那就真心實意的嫁給他吧,我想,你的猶豫只是有些顧慮你過往的經歷。」周序誠懇的道。
「周序,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我以前的那些想法又是多麼的草率和幼稚,我覺得做錯事的人不該接受獎勵,去過地獄的人不應該得到拯救。」安卉仔細打量著周序,心中感慨萬千,她時常在想,如果當年接受了周序的拯救,她的幸福會不會早到幾年呢。
「安卉,不要想那麼多,告別錯的才會遇見對的,如果沒在地獄呆過,又哪裡知道天堂的好。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峰哥是隻聰明的小蜜蜂,他只會在花蕊上駐留,你見過追求狗尾巴草的蜜蜂嗎。」周序同樣有些感慨,但更多是對安卉的祝福。
「你這麼一說,我就踏實了。」安卉的眼中滿是感激。
回到家中,戴瑤對有些醉意的周序道:「都說人靠衣裝,我覺得應該是相得益彰,比如說安卉身上那件低胸露大背連衣裙,有人穿出來仙氣飄飄,有人穿出來就是桑拿妹子。」
周序聽罷,愣了一下,然後惡聲惡氣的道:「你能不能別那麼尖酸刻薄。」
說完,他便扭頭回臥室睡覺去了。
「刻薄,我刻薄嗎,我說得是事實而已,哼,男人都是不懂欣賞美的俗物,看人家女人穿的越少就越說漂亮。」戴瑤自言自語道。
「有件皮革超短裙,黑色的,我開價八十,顧客還四十五,我讓她加點她不肯加,這價能賣不。」孫依蓮打來電話問道。
那種皮革超短裙的進價是二十三,戴瑤告訴過孫依蓮,藍色的不好賣,三十五就能出手,紅色的要賣到四十,黑色的最俏,不能少於五十。
按理說打烊前的生意賺少點也能賣,孫依蓮打電話來也是這個意思,但戴瑤想著剛才老公的態度,不知怎的,突然就來了句:「那女的長什麼德性。」
「啊,長啥樣?」賣衣服為什麼要看長相呢,孫依蓮十分不解,但還是將聲音壓到最低道:「妖精,穿得好少,不像個正經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