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麼?只好用刀子說話了!草原上的狼群在圍獵的時候,難免會表現得嗜血一些,誰讓中原人的可汗懦弱了呢?”
抱著一種娛樂心態,他們搶遍了塞上的村落,殺死來不及逃走的老人和小孩,掠走女人,點燃房屋。抱著能多撈一票就多撈一票的心態,他們將崞縣圍了個水洩不通。縣城裡的富人更多,打下來後收穫更大,誘惑面前他們沒時間考慮這樣做的危險。當強弱之勢突然逆轉的剎那,他們又開始想起大隋和突厥曾經存在的友誼。
“慈悲――”幾個來不及逃走的突厥牧人高舉著雙手,從帳篷裡爬了出來。這是他們從前輩武士身上學來的經驗,據說中原人講究以德報怨,殺了人,放了火,只要倒一聲歉,表現出一點恭敬和後悔,他們就會既往不咎。可今夜這種做法好像不太好用,見到突厥人開始投降,對面殺過來的中原將軍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後用力夾緊了馬腹。
“殺,不留俘虜!”羅士信冷笑,長槊急刺。
“殺!”郡兵們大聲回應,舉起橫刀,快速跑過投降者。在人馬交錯的瞬間他們的手腕用力回抽,這是旭子在煉兵時教導過無數次的動作。雪亮的橫刀如長鞭一樣抽爛投降者的皮袍子,在對方的後背上留下一道二尺長的刀口。血呼地一下噴起老高,傷者慘叫著打旋,倒下,繼續衝上來的郡兵毫不猶豫地從他們的身體上踏過,將慘叫聲踏進泥土和血泊中。
羅士信和秦叔寶身後各自帶著一千騎兵,在衝入敵營的剎那,他們兩個把軍陣一分為二,分別組成一個斜三角型攻擊陣列。在這兩個陣列中間,驚惶失措的突厥人就像鐮刀前的野草,被割得東倒西歪。他們擋不住羅士信和秦叔寶的聯手衝擊,只好被壓著向兩個三角陣列的中間聚攏。但令人恐怖的是兩個三角型隊伍的底部是完全連線在一起的,當前排的騎兵將突厥人驅趕到中央後,後排計程車兵剛好列隊踏過去,將敵人無論是抵抗者還是投降者,一律踏在馬蹄下。
沒有人對敵手報以憐憫,如果眼前被打懵了的對手是瓦崗軍,郡兵們也許還不願意下此重手。但敵人不是瓦崗軍,這些來自草原上的劫掠者從來沒把中原人當作朋友,所以郡兵們也以牙還牙。
他們快速地揮舞橫刀,將一個又一個突厥牧人抽倒在地。當殺死第一批對手時,有人還在嘴裡嘟囔著自己這次能策幾轉勳。當秦叔寶和羅士信帶著他們衝進下一排營帳時,幾乎所有郡兵都把功名拋在了腦後。他們大聲咆哮著,用長槊挑開牛皮帳篷。他們厲聲吶喊著,用橫刀潑出一重重血浪。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二人帶領著麾下的飛虎軍從另一個側面發起了進攻。塞上諸胡的人數眾多,因此必須多點進攻才能打得他們首尾不能相顧。臨發起衝鋒前,旭子可以叮囑李世民,他這一路的目標是讓敵軍首尾不能相顧,而不是與對方硬拼。但李世民很快就忘記了旭子的叮囑,他太渴望在後者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了,以至於不顧身邊的危險。
他衝在隊伍的最前方,左側是慕容羅,右側是武士彠。再向外擴充套件去是侯君集、李安遠。這支隊伍像一柄鐵錘,重重地砸進了突厥人的營帳。將那些昏睡中剛剛驚醒的武士趕出帳篷,在空地上剁成碎片。
“仲堅兄肯定會大吃一驚!”李世民長槊突刺,將一個跌跌撞撞衝到自己馬前的異族大漢挑起來,甩向不遠處已經開始燃燒的帳篷。“他不會想到我親手煉出了飛虎軍!”他的長槊在火光照耀下刺出一團璀璨的銀花,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將。
在雲定興的營寨內,他故意隱藏了李家的實力。將在沙場上捶打出來的飛虎軍和新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