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二夫人的心腹,一個不小心,可能腦袋就得搬家了。
在去東廂房之前,葉飛雲把雪絨糕從懷裡拿了出來,不能讓那個惡女人知道這些小動作,否則她會說自己的衣服把雪絨糕弄臭了,要求再去重新買過一次。
“你要的雪絨糕,我買回來了。”葉飛雲手捧著雪絨糕,站在房門前,看到那個惡女人正在梳妝檯前打扮,婢女春麗在一旁小心侍候著,忍不住嗤之以鼻,暗自道:“惡女人,你再怎麼打扮還不是這副鬼樣,永遠也沒有我娘漂亮。”
“春麗,用銀針試一下,沒事就拿去給小旺吃,千萬不要偷食,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是,二夫人。”
小旺只是一條狗,只因為它是二夫人的寵物,所以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惡女人,就算我不毒死你,天也遲早會收你!”葉飛雲忍不住又暗罵了一聲,自己辛辛苦苦從城東跑到城西買回來的雪絨糕,原來只是給惡狗作嫁衣。
“我不生氣,呼~~~”離開東廂房,葉飛雲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復心情。
看看人家春麗姐姐,天天都得面對這個惡女人,日子肯定比自己難過吧。每當這樣想想,葉飛雲感覺自己並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心裡也就平衡了。管那雪絨糕是惡女人吃還是小旺吃,反正都是落入畜牲的肚子裡。
葉飛雲回到柴房時,九叔果然已經燒好了火,還準備好了一張小木凳。
柴房不大,是九叔的棲身之地,除去被稻草鋪佔去的空間,僅剩下一個三角旮旯。一個火坑,旁邊再坐兩個人,就堵得差不多了。
“九叔,快冷死我了。”葉飛雲圍到火堆邊,顧不得煙熏火燎,真想把眼前的熊熊烈火給一把抱住,暖個痛快。
“大少爺,別心急,小心煙燻到眼睛,慢慢就暖和了。”
“沒事,我才不怕這點菸呢。”
葉飛雲還記得小時候,自己都是穿著錦衣緞袍,卷著蠶絲綿襖依偎在孃親的懷裡,享受著幸福的溫暖。那時,自己用的火盆是青銅做的、盆中燒的是京城運來的上等無煙木炭。
現在,雖然一切都變了,但此刻自己還是幸福的,最少身邊還有個九叔,當自己從風雪中歸來後,能夠烤上一團火,這就是幸福,哪怕煙多點也無所謂。
烤了一會兒,葉飛雲聽到西廂後院有耍劍的聲音,立馬沒了烤火的心思。
柴老九看到葉飛雲一聲不響地跑出去,也知道他去幹啥,只是無奈地搖頭嘆息:“這孩子,太執著了。”
堆放雜物的院子與西廂後院僅有一牆之隔,牆上面五尺高的位置有五個大孔,呈梅花瓣形。下面擱著一個廢木架,是葉飛雲專門用來墊腳的。爬上廢木架,然後探出半個頭,西廂後院的環境一目瞭然。
果然沒錯,是玄風在教葉飛雷劍術。
葉飛雲看著看著,就入迷了,不是羨慕那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弟弟能夠把劍舞得似模似樣,而是嚮往他那樣好的命運。
以前,葉飛雲也有一個教劍法的師傅,只是可惜……
父親是武將出身,喜好勇士,葉飛雲幼時也曾有過成為勇士的機會。直到八歲那年,府裡來了一個叫玄風道長的人,他很厲害,是腳踏佛塵御空而來。當天,父親就把兩兄弟一起叫到大廳,同拜玄風道長為師,然而,玄風道長卻說:“大少爺體質不健,天資不佳,縱然苦練,也是枉然,不收也罷。”
自那之後,葉飛雲原有的那個師傅被請出了郡侯府。孃親的身份雖是大夫人,可因為生了一個“不中用”的兒子,也被冷落。二夫人則母憑子貴,在侯府中的地位扶搖直上。
兩個月前,紫禁城來了信使,父親葉宗謙當日匆匆上京,郡侯府便成了二夫人龐喜媚的天下。
不到三天,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