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沖,頭也不回地走了,獨留柳淳安一人在當場納悶著。
“丫頭、丫頭,你又怎麼了?”柳淳安喊著,但柳成音腳步快得很,早走得不見人影了。
“柳叔,不用喊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再稱呼柳姑娘是‘石板姑娘’的。”
只是一時興起,想開個小玩笑,卻沒料到又氣走柳成音,元紹真感到很抱歉。
“哈哈哈……原來如此,難怪丫頭給氣走了。她對‘石板姑娘’這件事情在意得很,紹真哪!你以後就別再跟她開這個玩笑了,不然柳叔我可不敢保證丫頭會不會再沒你一次水喔!”
“唉!都怪我我不該一時無聊又開柳姑娘玩笑的,前怨未解,後怨又生,柳姑娘若一輩子討厭我,也是應該,這都是我咎由自取。”
“紹真,別擔心了,其實我家丫頭的個性很溫柔,從小到大也沒看她發過什麼脾氣,她不會這麼小心眼跟你計較的啦!”
“謝謝柳叔安慰。我想我跟柳姑娘是天生就註定八字不合,才會從認識到現在,每次都是怒目相向。”
“八字合不合,現在下定論未免太早。”柳淳安意有所指地說著。
“柳叔,您為什麼這樣說?”
“沒事,沒事,我只是隨口說說,沒別的意思。你快進去跟你爹一起吃晚飯吧!我也要趕快回去,安慰一下丫頭。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明天再來好好商量吧廣柳淳安隨便敷衍幾句,轉移元紹真的注意力後,便快步走回家去了。
夜風拂面是一陣清涼,吹呀吹地,吹進元紹真的心底,手中提的食籃溫熱依舊,誘人的食物香氣像是條無形的繩索捆住了元紹真的心,也緊緊繫住他與柳家父女的緣分,在往後的生命裡是再也分不開了。
元家父子的新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脫離了奔波顛沛的日子,有了安身立命之地,可以好好歇息,經過大夫診治及定時服藥,元榮的燒已退,身子雖然仍有點虛弱,但精神已恢復大半。
一大清早,元紹真才剛起床,元榮便跟著起來,跟在他身邊走來走去。元紹真見狀笑問道:“爹,天色還早,你不多休息,這麼早起來跟在我身邊做什麼?”
“阿真,昨晚的粥跟菜煮得真好吃,今天可不可以再弄給我吃?”
“爹,這……恐怕有點難嘆。”
“為什麼?昨晚吃的不是你煮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哪做得出那麼好吃的東西?昨晚爹吃的粥跟菜都是柳叔的女兒成音姑娘煮的。”
“那叫成音姑娘再幫我們煮嘛!”元榮直接反應地說。
“可是,爹……我……”元紹真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回話。他跟柳成音之間有過節,元榮並不知道。
昨晚吃柳家父女送過來的晚飯時,令元紹真十分訝異,柳成音的手藝實在好,看似簡單的幾道山野菜,因火侯掌控適中,調味得宜,吃來的滋味是口頰留香,一口接著一口,教人停不下筷子。
一頓晚飯,柳成音的巧手藝再次讓他印象深刻,可沒想到連他爹的胃也讓柳家姑娘給收買去,這更令他驚訝。
“可真,別可是了啦!爹真的很喜歡、也很想吃成音姑娘煮的菜。”元榮再次強調。
“這……好吧!”看著爹爹期盼的神情,元紹真不忍回絕,只好答應。但是扛著鋤頭走出屋子後就換上一臉苦惱,這下可怎麼辦啊?
“唉!昨晚很明顯地柳姑娘是因為柳叔才願意煮東西送過來的,但偏偏我自己嘴壞,開柳姑娘玩笑,又惹她生氣,我想就算柳叔再怎麼說,柳姑娘也絕對不願意再煮飯給爹跟我吃了。可是爹又喜歡她煮的菜,這該怎麼辦才好。”
元紹真自言自語走著,在路口剛好遇上柳淳安。
柳淳安笑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