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當做他,可你確確實實不是他。”
唐意濃的一句“危安”喚的他心都碎了。
陡然鬆開手臂,兩人距離拉遠。危安冷麵,“從頭到尾,我只是替代品?那麼那一晚,你也把我當做他了?”
唐意濃想辯解,哪裡是這個意思嘛!
“不要說了,我待你不薄,這麼傷我,唐意濃你又何苦。”危安低下頭,“我再強大,心也是肉長的,你不能左一刀右一刀,千瘡百孔,我也會痛。”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亂想好不好!你哪裡是替代品。”
危安勾嘴一笑,“這麼說,醉酒那晚,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是和誰在一起?”
點頭。
可唐意濃覺得自己似乎被下了套,危安的笑容太不善了。
“不管你有什麼盤算,最好把握分寸,別以為我是君子聖人不求回報,我想要,把你生吞活剝吃的連骨頭也不剩。唐意濃,你聰明,但有時候自作聰明,腦子不開竅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達成所願。那一夜,從頭到腳徹底佔有你的人是我。”
危安笑的從容,“來日方長,我會幫你溫故知新。”
直到門關人走,唐意濃才呆愣回過神。
到頭來,還是被危安這個男人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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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課,西方美術發展簡史。唐意濃來的早,坐到中間的位置,頭髮垂在腰間,黑色眼鏡框顯膚白,書卷氣質頗濃。
事實上昨晚就沒怎麼睡,此刻仍是精神的很。心裡裝了事,一整天都不安寧。唐意濃無聊的轉著筆,撐著下巴發呆。
上課時間到,不多時,老師走了進來。
周圍一片譁然,女生嘰嘰喳喳議論個沒停,唐意濃抬頭一看,手中轉著的筆“嗖”聲飛出了出去。
講桌上站著的怎麼可能是危安!
她下巴都快掉地上,恨不得把頭埋進書裡。危安難得的穿上淺色系的外套,白色呢子衣樣式修身,淺灰羊絨線衫質地極好。恰巧,他也戴了一副無框眼鏡,斯斯文文,玉樹臨風也不為過。
那雙眼睛啊,盯著唐意濃就不放了。
“今天教授有事,由我暫代授課。”危安一口漂亮的英文,沉沉流暢,聽得在座女生心花怒放。
唐意濃把書本一甩,一臉不高興。
她的反應看在危安眼裡,他低頭笑,“今天我們的講課內容是文藝復興時期……”
危安的聲音好聽,講課思路極清晰,從人文歷史到科學發展,例據舉證邏輯思維經得起推敲。他本身就是巴黎美院畢業,從商多年,但專業知識還沒忘本。
原本枯燥無味的課程,所有學生聽的認認真真。唐意濃從頭到尾都沒個好臉色,書不翻開,筆記也不記,直到危安走過來敲她的課桌。
“這位同學,請問第二次斯福祿起義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危安笑的溫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唐意濃抬起頭,清清楚楚的哼了聲。危安也不惱,回到講臺上說,“把今天的講義內容抄三遍,明天送到辦公室檢查。”
唐意濃怒目,危安不理,一派閒適,“我們繼續講課。”
這堂課聽的真是相當鬱悶,脾氣一上來,她噼裡啪啦把課本一收,甩門離去。
氣死人了氣死人了,小人卑鄙!唐意濃怒衝衝的走出教室。不過一會兒危安也跟了出來。
走到花園,唐意濃回頭大吼,“你公報私仇,幼不幼稚啊?”
危安故作嚴肅,“對待老師要尊重。”
“尊重你個頭,你怎麼不去買把刀剖腹自殺?”唐意濃恨言,“走到哪兒都陰魂不散,危安你也就這本事。”
“我有沒有本事,你不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