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只能淡淡地說:“跟幾個朋友去通宵唱歌了。”
關宇從沙發上爬起來,盯著我看,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發現我撒謊的蛛絲馬跡,我卻執意把臉別過去,一言不發。
“給我弄一杯咖啡過來,不要糖,奶半包。”最後,他說。
我對這個陌生的環境還不熟,手忙腳亂地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了廚房的地方有個小小的咖啡機,我把咖啡豆胡亂地裝到機器裡面,把手放在出口處,卻忘了放杯子。
毫無疑問,我很快被那些熱氣騰騰的水汽燙傷,發出一聲尖叫。
伴著我的尖叫聲,關宇箭步地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問:“沒事吧?我看看。”…
那種急切,都讓我差點誤以為他對我不是毫無感情了。
我還來不及驚喜,他已經放下我的手,不鹹不淡地說:“看起來也沒多嚴重,你喊什麼喊,一大早的。”
那些痛和委屈的感覺在我心裡面久久繚繞不去,我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痛得掉眼淚,想去找點藥處理一下傷口。
關宇卻接著說:“先幫我把咖啡弄好再去處理你粗心造成的破事。”
我把咖啡給他端上去,放在他面前,然後低眉順眼地說:“關宇先生,現在我可以去處理我的傷口了嗎?”
關宇冷冷地掃了我一眼,丟出一句讓我迷惑也心寒的話,他說:“葉秋葵,別覺得你有多委屈,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
我咬住唇,反問他:“既然你認為我欠你的,為什麼給了我那麼多不能忘記的舊時光?難道那些甜蜜的時光,都是假象?”
060被甜蜜蓋過了傷害
說實話吧,不管現在關宇的態度有多惡劣,我都無法忘記,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之間相處得如同剛剛釀好的蜂蜜一樣,稍微不小心就能滿溢位來。
他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大概是在兩年前吧,他對我的態度慢慢地變好,說話也沒有一字一頓的霸氣逼人,偶爾我做飯忘了放鹽的時候,他還會笑著說:“秋葵,今天是鹽漲價了嗎?”
偶爾我把菜炒得黑乎乎的,他會說:“秋葵,你這是想謀殺我嗎?”他吐槽,他毒舌,但是他最後會把我做的菜全部吃完。
這樣的幽默一點不不算幽默,這樣一點都不算溫暖的溫暖,卻讓我依然三番四次美滋滋地笑出聲來,我越來越覺得我們越來越像一家人,吃完飯之後我向他撒嬌讓他陪我出去逛街。
最後我在路邊攤上看中了一個可以拍照整上去做紀念的杯子,我挽著他的胳膊說我想要我們大頭貼作為杯子的圖案,他居然難得地答應了。
最後我拿著那個杯子高興得跟撿了寶一樣,他忽然一下子就伸出臂彎挽住了我的腰,將我想他拉得更近,他說:“秋葵,你怎麼那麼容易滿足。”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我懷念他說這句話的真心實意,更是告誡自己需要把這顆心毫無保留地交付出去,任由他收藏,我以為這就是我們以後的生活狀態。
可是慢慢的,一切都變了,他越來越晚地回家,他不再吃我做的飯菜,他把那些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直接倒到垃圾桶裡面,他說:“葉秋葵,你做這些吃的,是準備毒死我嗎?不吃了,我出去吃。”
他再也看不慣我穿著的卡通睡衣,他說:“葉秋葵,你能不能換一件睡衣,是我虧待你了嗎?”
他甚至看不慣睡在他身邊的我,他說:“葉秋葵,你的臉,是不是該好好保養一下了?”
我還沒成為黃臉婆,就被他徹底地當成黃臉婆去嫌棄,我以為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以為我還有進步的空間,可是你們猜,他怎麼說:“葉秋葵,你這樣費盡心機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