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泠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哥哥還陪了一個人回來,衝陳太忠笑著微微點一下頭,也不說什麼,轉身走了。
“你們兄妹倆,還真的挺像的,”陳太忠坐在屋子裡,四處打量一下,也許是許紹輝來了時間不長的緣故,家裡顯得空空蕩蕩的。
“她脾氣可比我大,”許純良笑著嘀咕一聲,張羅著給他沖茶倒水,然後兩人就說起了關於施工隊的事兒。
施工隊是掛了許純良的一個同學地名頭,目前也沒打算做資質稽核,就是想靠著這個工程,練出一幫人馬來,到時候再決定是不是搞下去,鳳凰交通局牛局長那邊已經準備了幾輛推機和挖機,隨時可以折價出手,不過施工中用的大卡車和自卸車,那就要許純良自己買了。
“要買就要買點好的,不過資金還是有缺口,”許純良看問題眼光很遠,“能訓練出一幫熟練的技術工人,將來就好辦了。”
陳太忠一聽就笑了,“你這話是沒錯,不過你知道不知道下面是怎麼修路的?全是拿人頂著上的,還自卸車……有毛病,人力裝卸就不錯。”
“天氣不好。工人們很辛苦的,不是曬死就是澆個落湯雞,效率也不高,”許純良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且我需要能熟練操作裝置地人,不是民
“那有一臺自卸車就足夠了,大家輪流上手,”陳太忠笑著搖頭,這傢伙也真是的,能說出“何不食肉糜”這樣地話,工人辛苦?沒活幹地話,那就不是辛苦地事兒了。是要餓肚子了。
對道路施工,陳太忠還是比較清楚地,專業裝置肯定不能忽視,不過卡車實在沒必要買那麼好的,你的路段早早地修完,隊伍還是散不了。必須等別人的路段修過來,雙方共同對接。
對接時,有一方敢不在場,那麻煩可是多多的,而且人家公路驗收,也不會等你這一段好了就驗收這一段。那是要從直接順延過去。
說穿了,就算是你裝置好,幹得快,但是到了最後還是要等,隊伍還不敢散,吃撐著了幹得那麼快?
不過,他也懶得指點許純良了,“下面的事兒,跟書本上寫的不一樣。你多問問牛冬生吧,他可是門兒清。”
“我問他不如問你,”許純良吃了他地教訓,卻也不在意,不過倒是又打起了退堂鼓,“先讓我同學幹著,實在不行,幹完這單咱不幹了不就完了?”
你倒是真能折騰,陳太忠聽得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大致也能理解許純良的心思。小良人在體制內。想成就點事業卻是又不能放手去幹,完全交給別人又不甘心。所以才有了這矛盾的心理。
正聊著呢,許苒泠從客廳邊兒上探個腦袋出來,衝許純良一招手,“哥,你來一下。”
許苒泠倒是真像她哥哥說的那樣,還真的有點不拘一格的性子,家裡來了客人,居然就喊了她地哥哥過去,嘰嘰喳喳地說了半天,卻是學校裡的什麼事。
好半天,許純良才回來,衝著陳太忠歉然地笑笑,“我妹妹就是這脾氣,別理她,說咱的……”
說話間,就到了七點,許紹輝終於回來了,見到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小陳今天有空啊,什麼時候回去?”
“想明天就走,”陳太忠站起身笑笑,待見到許紹輝坐下,才坐了下來,“這次被審查,多謝許省長幫我說了公道話。”
“哈哈,我是對你的墮落痛心疾首而已,”許紹輝笑嘻嘻地擺一下手,動作相當灑脫,“既然證明是誤會,倒是歡迎你這十佳青年常來坐坐。”
這話說得有幾分玩笑之意,可見陸海蘇廳長對他的評價還是挺準的許省長是風趣幽默之人,隨便聊了幾句之後,他撂下兩人去開了電視,“你們哥倆聊,我看新聞了。”
許省長家之行,還真地挺符合陳太忠對他的一貫認知,人挺隨和挺低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