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是在說傅宇嗎?古聽得一頭霧水。
“傅宇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跟張曉幻關係那麼好,所以,我就動他了,”陳太忠手裡的簽字筆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篤篤”的輕響,聽起來有點恐怖片裡大反派即將出場地味道,那節奏,很有幾分蕭瑟和驚悚,“馭下不嚴,落得這麼個結果,傅宇也是活該……”
說到這裡,他抬起眼皮看看古,輕笑一聲,“呵呵,你說是不是?”
古聽了這話,感激歸感激,可身上的雞皮疙瘩也全起來了,他還真沒想到,陳太忠為這點小小關聯,居然就能狠得下心去算計傅宇,這陳科的手段,也太……太恐怖了點吧?
還好,這是我的靠兒,想到這個,古所長心裡湧上了由衷的慶幸之情。
總之,走到了眼下這一步,古也算是沒有退路了,不過還好,聽陳太忠說了這麼多,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陳科長真的沒把傅宇放在眼裡。
按說,單純為了提拔他為副局長的話,還是搞搞高天佑比較現實,風險也小,可人家陳科只是為了一點小芥蒂,居然去弄傅局長,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地能量之大,遠非他古某人能夠想像的。
現在,古只能嘔心瀝血地表忠心了,“還是那句話,陳科你指到哪兒我就打到哪兒,你說吧,下一步怎麼對付傅宇?
“這還用我教你?”陳太忠看他一眼,隨即又想起了一點東西,“對了,傅宇的屁股肯定不乾淨,你知道點什麼?”
“我知道他的事兒不多,不過,他沒問題的話,那我就是聖人了,”古冷笑一聲,大家都是一個系統混的,具體的事情可能不清楚,但誰有錢誰沒錢,誰老實誰不老實,這還瞞得了人嗎?
人心是桿秤,這話一點都不假,大家只是為了做人,不方便去打聽這些事而已。
“哦,這就好,”陳太忠點點頭,他本來是想著去弄點證據在手上的,不過聽古這麼說,知道自己就算找到“穿牆”高手,怕是一時也弄不到什麼證據,那就以後再說吧。
在古的暗示下,岑廣圖果然發現了張曉幻事件,是因為分局局長傅宇“任人不當”造成的後果,不過,岑書記是老奸巨猾地,發現了這個問題,他並沒有聯絡市局,而是找到了吳言書記彙報情況。
吳言這女人,相對而言是比較正直的,這件事她早聽陳太忠隨便提起過,不過,她不分管政法工作,而陳太忠和她都沒想到,這件事裡她還能出上力。
既然岑書記把這個建議提了上來,吳書記自然有順水推舟的擔待,她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劉東凱,要劉副局長來橫山區協商一下這件事——若不是王宏偉“病重”,她都有打電話給王局長地膽子。
當然,她並不是想過分插手此事,吳書記只是表個態:區黨委對岑廣圖同志的工作,是持支援態度地。
這下,劉東凱只能找傅宇去談心了,這個老傅啊,你看張曉幻這個事,你搞得市局很被動啊,聽說……他跟你關係不錯?
傅宇登時就聞出味兒不對了,這種時候領導找自己談這種話,那意思不是明擺著的嗎?
更要命的是,就在無臂漢子事件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已經去找王宏偉公關去了,但是很遺憾,他驚聞王局長“又”得心臟病了。
結合眼前的局面,他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很明顯,估計又要有一場不小的風暴來臨了,而他這個局長,怕是首當其衝的。
可是當官,往往都是這樣,一旦習慣了別人點頭哈腰、前呼後擁的感覺,誰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丟掉手中的權力,這個時節,越是聰明人,反倒是越容易陷進死衚衕。
傅宇,是聰明人。
所以,他很自然地裝作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對劉局長的質詢,他先是坦承了在工作中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