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也早有心理準備,雖然心中止不住地泛酸,可表面功夫卻是不得不做。
於是,三人眼下出現這種水乳交融的場面,倒也算不得稀奇了,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劉大堂在蒙校長的嘴裡,也變成了“望男姐”。
陳太忠看著她們折騰得熱鬧,手裡拿著手機,又開始琢磨了:這個“太忠庫”的揭牌儀式。該邀請些什麼人呢?
呂強已經說了,他能請到的,最多也就是紅山地代理區委書記王小虎。段市長倒是跟呂總有點交情,但邀請段衛華的話,他的面子或者還不夠。
才屁大地一個水庫,王書記出面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邀請堂堂的鳳凰市市長出面?姓呂的你還想啥呢?
陳太忠倒是自認能請得動段衛華,不管怎麼說,透過楊倩倩這個傳聲筒傳話,有些話還是可以說得隨意一點的,可是,王小虎算是章堯東一系的。要是能請到章書記,那就比較完美了。
但章堯東那裡。找吳言遞話卻是不太合適。而且說句實話,從個人感情上來說,陳太忠也覺得。自己跟段衛華要更熟慣一點。
當然,他是可以直接去找章堯東的,反正章書記對他也表現了關愛之意,可是,這事兒裡面有點沒辦法說的東西。萬一章書記想。“小陳為什麼不讓這個水庫叫堯東庫呢”?這豈不是會很麻煩?
擱在以前,陳太忠大約不會怎麼考慮。直接就請段衛華去了,可現在他混跡官場一年多,大大地長進了,自是要細細琢磨一下,該怎麼樣才能把事情辦得更圓滿周全一些。他正在這裡對比兩個方案的可行性,耳中卻不小心聽到蒙曉豔輕哼一聲,“……哼,太忠最不知足了,今天,我又看見一個特漂亮的女孩,還是素波的,跟他勾勾搭搭地。”
“不會吧?你都說漂亮?”劉望男用吃驚的眼光看著她,不過陳太忠一眼就看出,她地吃驚,略帶了一點點誇張地成分,“那得是什麼樣的女孩啊?”
“你倆不信的話,問太忠啊,”蒙曉豔一轉頭看向他,“太忠,你還沒告訴我呢,你跟那個荊紫菱,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我今天第一次見她,”不知道為什麼,陳太忠一聽見女人拈酸吃醋,心裡就想冒火,他不耐煩地皺皺眉頭,“我都說了,王玉婷和我搭過班子嘛,荊紫菱地爺爺荊以遠,是王玉婷老爹的老師,就這麼簡單啊。”
“荊以遠?”丁小寧聽得就是一聲驚叫,她雖然很早就浪跡社會,但甯家的底子還是保留了點,小時候也算得上家學淵源,“你說的,是那個書法大師嗎?”
“呀,這個名字,我可是聽我爹也說過,”蒙曉豔被她一提醒,登時就想了起來,“他跟我爹還認識呢,好像是……吉建新還跟他學過兩天書法。”
吉建新就是政協的主席,學識淵博文采出眾,吉系地領軍人物,在鳳凰市官場頗孚人望,章系、段系和秦系都不怎麼招惹他。
可陳太忠對此人不感興趣,一想到項大通地做事,他就覺得,吉系估摸著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那種,表面雅緻高潔,背地裡滿肚子壞水兒,反倒不如秦小方,“秦好錢”起碼做小人也做得比較坦誠。
不過……書法?陳太忠猛然想起來了,“太忠庫”不也得立個碑什麼地?嗯,眼下看來,找荊以遠要幾個字,倒也風趣得緊嘛。
老荊的書法,既然是蒙通認可,又是值得吉建新學習的,那肯定是不含糊的,想到這裡,他馬上又拎了電話,跟呂強打問一下,碑立起來沒有。
石碑倒是做好了,不過上面的字兒還沒著落,因為“太忠庫”的名字,還沒上報鄉里呢,呂強原本計劃著,上面整幾個正楷字也就完了,關鍵是碑文上,是要提一下陳村長和呂總的大名和事蹟。
一聽說陳太忠打算請人題詞,呂強當然是無所謂的,“這無所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