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和非洲人不一起遊行呢?他們有著相同的訴求不是?
這些領導這麼問,多半是沒存了什麼好心腸,他們只是想著,既然這兩個族群有類似的要求,那麼萬一事態控制不住的時候,先挑撥這兩邊鬥起來,警方這邊的壓力就要小一些,國際輿論也不能單純地指責法國政府了,是的,不會轉移矛盾的政府,不是成熟的政府。
然後大家就很驚訝地現,其實這兩起遊行,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一樁公案引的一一華人們遭遇了一起極其惡劣的搶劫案,一天之後,搶劫案的兩名元兇死亡,其中一人是被虐殺,而緊接著,又是一名華人被害。
像這種情況,華人能踉非瀏人走到一起遊行,那才叫見鬼呢,意識到這個問題,登時就有人提出了建議,既然是這樣,在十九區這裡,我們不妨多佈置一些華人警員?
這個設想無疑是好的,華人講秩序而非洲人更熱衷於搗亂,將兩個族群有意無意地對立起來,能省去很多麻煩,但是這不現實,華人在巴黎做警察的,非常非常少……
陳太忠在人群裡搗了一陣亂之後,施施然回去了,然而,就搗亂了這麼短短的一陣,便讓他回想起了以往肆無忌憚的日子一十那些值得回憶的青蔥歲月吖~
這些感覺,真的已經很少出現在他的記憶中了,久遠到不太真實一般,這份久違的快感讓他在接下來的幾天,擁有了相當不錯的情緒,哪怕是國內並沒有大肆報道巴黎的華人遊行。
事實上,國內的反應完全說得過去,畢竟現下大家的目標是埋頭展,而生在千禧年之交的遊行也是法國人自己的事,國內反應太劇烈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在巴黎這座神奇的城市裡,遊行罷工之類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從環衛工人到警察,從航空公司職員到郵遞員,誰沒有參加過幾次罷工呢?沒有罷過工的法國人,不是真正的法國人。
讓陳太忠感到有點略略不舒服的是,因為國內要低調報道此事,他的副主任的見義勇為的行為,也要推遲了。
宋姍娣已經將她專訪的稿子回了《天南青年報》,領導對她初來法國就能抓到如此重大的新聞而深感欣慰,然而就在短短的三個小時後,新的命令就下達了過來“這件稿子不但要押後,而且要做較大的刪改……巴黎那裡,非洲人正在遊行,是吧?”
宋記者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陳太忠正在埋頭…呼呼大睡,那麼商談的結果也就不問可知了,總之,對鳳凰駐歐洲辦事處所有的人來說,千禧年的前兩天,真的帶給人太深刻的印象了。
當天晚上,駐歐辦繼續燈火輝煌,畢竟每個人的一生最多也只可能遇到一個千禧年,午夜時分,埃菲爾鐵塔周遭兩萬支探照燈在夜空上縱橫交鋁,緊接著鐵塔頂上的煙花齊齊綻放,塞納河上的遊艇同時鳴響新千年的汽笛,上百萬人將香榭麗舍大街擠得水洩不通……
陳太忠曾經答應,在這個夜晚帶女孩兒們出去玩的,然而現在他不得不食言了,不過還好,就在這時,他們紛紛接到了來自國內的問候電話。
大約是在十二點半左右的時候,黃漢祥也打來了電話,對北京來說這是早上八點,他提出一個不鋁的建議“今天巴黎的活動很多啊,我想你應該出去活動活動。”“我已經活動過了”陳主任如是回答,他甚至不介意說得更明白一點“過幾天我要回國了,到時候會帶一點驚喜給您。”
“呵呵,我知道你這傢伙能行的”黃漢祥笑得很開心,事實上,透過某些渠道,他已經知道小陳開始著手辦理一些事情了“不過,你不能知足,再在那邊呆一段時間吧……對了,松露,冬天的松露味道不獵,寄回來點給我,嗯,新年了,我得忙了,回頭再說。”
“可是我要回去考試啊”陳太忠還待辯解,那邊卻是已經壓了電話,等他放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