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個情況,跟哥們兒稀裡糊塗地上學……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吖~
意識到這個,他對王德寶的處境,多少生出了點同病相憐的感受,但是,這遠遠不達不到讓他出聲問的條件,老王麻煩你搞清楚,你得罪的是李無鋒,而老李是陳省長的人,不管從那一方面來說,我都是你對頭陣營裡的。
王德寶當然聽得出,這年輕的副班長在打太極拳,不過,這已經是他能設想到的相對較好的情況了,他既然不得不張嘴,自是打聽清楚了陳太忠來歷和陣營。
“站隊錯誤,我認了,”王處長也光棍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他的聲音略略地大了一點,“所以我說,一開始我真的沒打算打擾你。”
2296敵營求助(下)
陳太忠端起礦泉水,慢慢地向嘴裡倒去,他覺得王處長這話起碼有七成可信度,老王在班裡的表現可以說沉穩低調,但是從其現在說的話的角度上來看,確實是在夾著尾巴做人。
沒有緊急變故的話,十有**,老王會繼續這麼低調下去,那麼現在丫貿然來找我,這是……林業廳出了變故?
對林業廳各處室的職能,陳太忠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一聽“資源管理處”的這牌子,估計也是個肥差,老王要是老幹部處的處長,估計李無鋒未必有興趣動他。
王德寶見他還不說話,那就只能繼續陳述了,“調我走,邊緣化我,那我也認了,但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不讓我後半生太平,這個……我真沒犯那麼大的錯誤!”
哦?陳太忠聽說他只想保住太平,心說你這要求,倒也不是特別過分,畢竟同學一場嘛,我可以問一問了,“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這話,蒙藝如此地問過他,段衛華也如此地問過丁小寧,很是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想到自己終於也可以這麼問一個正處了,某人心裡,禁不住又生出一點小小的自得。
“嗯……”王德寶見他終於鬆口,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他,“要是嚴廳長能幫著說句話,隨便把我調到什麼冷清部門,我都認了。”
“嚴廳長……嚴自勵?”陳太忠聽得實在是太哭笑不得了,心說老王你搞一搞清楚我倆的關係行不行?你這情報工作嚴重不合格啊。
“嗯?”王德寶有點奇怪他的反應,心說你是蒙藝的人,嚴自勵是蒙藝的秘有什麼問題嗎?
“趙喜才也是蒙老闆一手提拔上來的,”陳太忠淡淡地回答,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認為有些事兒是可以講的,“但是,是我把他弄下去的。”
王德寶的嘴巴,登時就張得老大,也不知道是被這件事的內幕嚇著了,還是說想到了這話背後蘊含的味道,好半天他才輕聲地問一句,“嚴自勵也跟你不對付?”
“呵呵,”陳太忠笑一笑,不做正面回答,不過這個不回答,已經是給出了答案。
見他這副模樣,王德寶只覺得背心涼,縱然是炎炎夏夜,雞皮疙瘩還是不可抑制地爬上了他的雙臂,你小子真的太狠了啊。
趙喜才為什麼病退,王處長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人說趙市長是失了主子,為人刻薄卻又佔了一個肥美位置,活該下臺。
耳聽得年輕的副班長直承是自己所為,王德寶那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我已經猜到了,太忠你很能幹,但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在蒙藝走之後,還能將素波的市長拉下馬。
然而,王處長的心情並不僅僅是用震撼能形容的,聽陳太忠說跟嚴自勵的關係也不對付的時候,他差一點就想拔腳走人了,卻是又沒那個膽子。
見過反臉無情的,沒見過能無情到你這一步的!王德寶覺得此人太狠了。
他沒有想到陳班長在蒙藝在的時候,就跟那倆人有了齟齬,他只當是蒙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