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著你們一桌年輕人,都是後生有為,唉,真是不服老不行。”
“您看著還很年輕啊。”張部長聞言就笑了起來,對林桓他是很恭敬的,一點沒有正處的架子;“我是一眼就認出您了,就挺奇怪,您怎麼也來找宋鴻偉。”
一邊說,他一邊側頭,笑吟吟地看一眼陳區長。
這個張浩如此殷勤,果然是別有目的,陳太忠心裡就有點明白了。
就在此時,陳區長的門鈴響了,廖大寶出去接一下,然後迅速地走回來,低下身子,在區長耳邊嘀咕兩句一、這事兒不能大聲說。
可是陳區長一聽他的話,登時就有點惱了,於是大聲嚷嚷了起來;“宋鴻偉從地北迴來了?這很好,讓他進來!”
下一刻,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進來,他四下掃一眼,看到了林桓,情緒登時就激昂了起來;“老書記您也在……,嗚嗚……,我這真是太高興了,您得給我做主,我冤枉啊。”
“冤個屎蛋,你還像個北崇爺們兒嗎?”林桓氣得冷冷哼一聲;“上班時間你打麻將,很有道理了是吧……陳區長處罰你,你居然敢懷恨在心?”
“我”真的沒有懷恨啊。”宋鴻偉哀嚎一聲,一臉的苦痛;“我去地北,是見個網友,想借鑑著開個超市。”
“那你還實名寫舉報信?”林桓冷冷地掃他一眼。
“這舉報信,真的不是我寫的。”宋鴻偉淒厲地叫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你可以查筆跡嘛。”
3747…3748 最好的還擊
六月的北崇,依舊是梅雨季節中,綿綿的細雨,濡溼了地面。
就在這樣的雨夜裡,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副科級幹部,居然坐在地上大哭,真給人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尼瑪,這就是我北崇的幹部?陳太忠看得嘴角抽動一下,幸虧哥們兒已經把你弄走了,看這丟人敗興的,他厲喝一聲,“站起來說話,成什麼體統?”
“陳區長,這真的不是我乾的,”宋鴻偉吃他這麼一吼,流著淚站了起來,不住地鞠躬,“區長,我哪兒有這樣的膽子?”
看他誠惶誠恐的樣子,陳區長卻是想起一件小事,前一陣**抓賭的時候,被抓了現行的宋主任,據說是非常猖狂和傲慢,居然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陳太忠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發話,“據我所知,你的膽量好像不止這麼一點。”
“那是我以前狂妄無知,總覺得做了官就該有架子,”宋鴻偉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抽搭搭地回答,“卻從來沒有考慮到,我這點權力來自於組織的信任,來自於人民的支援。”
“自從到了黨史辦,我認真地做了反省,發現自己的高高在上,已經徹底地脫離了人民群眾,讓組織意圖不能很好地貫徹,我真的很後悔以前的行為,同時也非常感謝區政府,能在這個時候當頭棒喝,讓我不至於向錯誤的方向滑得更遠。”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微微地顫抖著,看起來嚇得真是不輕。
“果然是逆境才能令人成長啊。”陳區長由衷地感嘆一聲。又看一眼林桓,似笑非笑地發話,“老書記。他說不是他寫的,你怎麼看?”
林主席聽得皺一皺眉,這個事兒真的是不好判斷。要說起來,宋鴻偉是有充足的理由和動機這麼做,但是話說回來,丫的理由實在太充分了,充分到別人也看得非常分明。
正是因為如此,別人假借宋鴻偉的名頭,搞個實名舉報,可能性也極大。
如果真是後一種可能,省委組織部這個調查就有點兒戲了。起碼省裡應該先聯絡上小宋,落實一些情況,再派人下來調查。這才是負責的態度。
然而再想一想。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