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還真是杜和平,他走進五官科的時候,正撞見陳太忠出來,臉色鐵青的那種,禁不住出聲問了。“怎麼樣,要緊不?”
“左眼估計保不住了”陳太忠咬一咬牙,他對眼科不太熟悉,想幫忙也無從幫起,“還好沒有傷到腦子。”
“這是市警察局副局長李華,分管刑偵工作的”杜和平簡單地介紹一下身邊粗壯的漢子。“這是鳳凰科委主任陳太忠,連成市長的老部下。”
只這一句話,就知道杜市長不太用得動警察局,要不他還用說什麼連成市長嗎?
李局長身著便衣,不過身上那不怒而威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他沉著臉點點頭,“沒傷到腦子就好”你們誰最瞭解情況?”
最瞭解情況的,肯定就是那會計了,李局長帶著人,找一間房子進去做記錄,陳太忠看著這些人離開,轉身衝杜和平問了,“這姓李的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早就聽出苗頭不對了,再說了,丫帶了那麼多人,做個記錄還要你這個副局長親自去嗎?不願意陪著領導說話,態度明顯不端正。
“他表妹以前是蔡主席家的保姆”杜和平面帶苦笑地答一句,“他只聽祁市長的話,其他人想用他很難。”
蔡主席自然是正林系的領軍物蔡莉,祁市長則是正林市政府一把手祁勤奮,原省紀檢委副秘書長,由市委副書記到市長只用了一年時間。
就是這次,杜市長拎人出來也是親自打了電話,他在警察局不是沒熟人,但是小陳很生氣,拎個個頭小一點的出來,怕是不能讓人家消氣。
市長混成你這樣,客囊不窩囊啊?陳太忠想這麼說來的,不過最終還是冷笑一聲,“合著他們把正林搞成這樣。還有道理了?”
瞭解情況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兒,筆錄的時間要長一點,沒過多久李華就出來了,衝杜市長面無表情地攤一下手。“又是天崗縣的案子,那裡地形太複雜。調查很不容易開展。”
這是天公地道的大實話。山路的地形不復雜才怪,而這路段一般經過的車輛也不多,出了事認倒黴的司機也不少,大家都知道那裡不太平,儘量少走就走了。
事實上。李華心裡還埋怨呢,老杜你出馬,我以為是多大的案子呢,合著就是鳳凰電纜廠一送貨的車被人搶了沒搶貨只搶了點錢。你至於這樣嗎?
當然,要是那司機死了也算。搶劫殺人是大案子,司機只是捱了兩棍子,了不得瞎一隻眼睛一這案子性質惡劣不?夠惡劣了,但是咱正林好歹三百多萬人口呢,每天生的案子。比這惡劣的最少有那麼五六起。
醫生當得久了,對生生死死的事情就無所謂了,分析起病情來很冷酷,警察也是這樣。當得久了,這點小案子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可是陳太忠聽得不幹了,“你也別跟我說那麼多,我就問你一句話,什麼時候能破案吧,十二小時還是二十四小時?”
“呵呵。”李局長還他一個笑臉,冷笑的那種,“這種案子,,難說亦”
1978威脅1979真是瘟神
李華知道陳太忠來頭不能讓杜和平著急著迎過來的主兒,絕對不會差了尤其這杜市長是個臭脾氣,你光來頭大,人家老杜都未必鳥你,還得是老杜服氣的人。
所以他對此人的態度就是,千萬不能怠慢,卻也不需要多認真,反正就算再認真,人家杜市長也未必領情,反到覺得是我該做的一般。
而且,說你陳主任厲害,這話不假,可是受傷的又不是你,那個傢伙無非就是鳳凰電纜廠開大車的工人,跟你關係特別近的話,會落魄到那個地步嗎?
說集了,案子不算太大人也沒死,眼睛瞎沒瞎都是一說呢,抓緊時間破案是應該的,但是限時十二個小時或者二十四個小時”那不是開玩笑嗎?警力不是這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