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陳區長商議一下,決定這個簽字儀式定在下下週,這個期間,他要到京城最後確定一些細節,而且他的錢在國內並不多,需要從國外轉移進來一部分。
當天晚上,區政府繼續熱情招待荀總,出面的是徐瑞麟,不過徐區長對話癆荀的觀感並不是很好,酒宴完畢之後,特意打個電話給陳太忠,“我感覺這個人,說話有點浮誇。”
“他就是那個脾氣,資金你放心,這傢伙有錢,”陳區長笑著回答,此刻他正在陪盧天祥喝酒,盧總從陸海回來了,並且已經決定在小嶺鄉建板材廠,所以來跟年輕的區長套近乎。
這就是接連兩件好事了,不過在八點半的時候,終於有個不太好的訊息傳來,葛區長打電話彙報,“省裡的救災款,一期的三百萬已經撥下來了,今天我去財政局,他們說要等一等才能撥付。”
真是不知道死活!陳太忠聽得頗為無語,馬飛鳴當眾親口指示,戴帽子下來的錢,你們也敢扣下不給?他不動聲色地問一句,“那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上午我再去,”葛寶玲也是敢死纏爛打的主兒,她果斷地表示,“一天不給錢,我就跑一天。”
“嗯……廖躍進的檢查,明天你交到我辦公室,”陳區長不置可否地回答。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陳太忠就在辦公室門口見到了廖躍進,他也不做理會,進屋之後處理各項事情,直到接近九點,將手邊的事情處理完,他才讓王媛媛把此人放進來。
不過他也沒搞學習什麼的,以姓廖的地位,還不值得陳區長如此對待,面對此人雙手交上來的檢查,他也不去接,聽憑對方將幾張紙放到桌上,淡淡地問一句,“葛區長看過了嗎?”
“葛區長看過了,”廖局長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半躬著身子站在桌邊,連退兩步的膽子都沒有,“本來想請葛區長代交的,但是想一想,還是該親自來向您檢討。”
“唔,”陳區長不置可否地哼一聲,拿起檢查來翻看一下,三百格的稿紙寫了有十幾頁,裡面雖然是空話套話連篇,但是看得出來,做檢查的人對自己的錯誤,認識還是頗為深刻,也是非常後悔。
但是尼瑪——丫後悔的是,放鬆了自己對身邊工作人員的教育,對一些異常現象缺乏警惕之心,而且他更認識到,有些人之所以能膽大妄為,是他平時忽視了關心工作人員的思想。
是的,廖局長對這種現象,負有一定的領導責任,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帶來了非常嚴重的後果,他為此而痛心疾首。
說來說去。就是我廖某人馭下不嚴,辜負了組織對我信任,不過這個錯誤也正好敲響了警鐘,我要知恥而後勇,深抓全域性工作人員的思想,請組織上看我的表現吧。
這尼瑪真是扯淡,陳太忠想一想夜裡來找自己的李司機,就覺得這個檢查未免也太過滑稽了一點。但是既然李司機不肯出面指認。那麼……也就只能這樣了。
真是成也程式敗也程式,意識到這一點,陳區長心裡猛地生出點無力感來。他不耐煩地擺一擺手,“言不由衷的話也能寫這麼多,你還真好意思……行了。你走吧。”
“區長,我這個態度,還算認真吧?”廖躍進腆著笑臉問一句,他不太明白陳區長最後的意思,想要敲定一下。
“你這個態度要算認真,天底下就沒有不認真的人了,你只是在認真地胡說八道,”陳太忠見這貨如此地沒皮沒臉,說不得冷冷一笑。“你再嘰歪一個字,信不信我讓人徹查此事?現在……你給我滾!”
廖躍進吃此一嚇,忙不迭倒著身子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小樓,他才輕聲地嘀咕一句,“什麼素質,區長就可以罵人?”
就在他抱怨的時候。葛寶玲來到了市財政局,她想見弓南華,但遺憾的是弓局長很忙,沒時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