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人。“你們誰認識他家?”
“他跟我一個村地。”有人還真知道。“他堂叔是鎮上地派出所所長。不報警地話。好像……好像不好。”
劉思維這下頭大了。這可是人命案。一旦報警地話。各個職能部門絕對會像聞到血腥地狼一樣撲過來。罰款關停那都是小事了。這礦想開張。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地事兒了呢。
那他也只能給堂姐打電話了。想問問陳主任能不能壓了金烏縣一頭。不過。照劉思維地分析。這事兒懸乎。因為金烏佔理了。
同他一樣。劉望男也這麼認為。劉大堂算是比較瞭解陳太忠地了。她很清楚。陳太忠雖然不太講理。但是還很要面子。在理虧地時候。一般都是掩面而走。
可是就這麼報警地話。會不會牽扯得讓陳太忠難做。這也是個麻煩事兒。再說。自家經濟上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她必須問計於陳太忠。
“現在還沒報警?”陳太忠隨口問一句。腦子裡卻在想著。我要是跟金烏地警察局長沈志偉打個招呼。量他也不敢不買賬。
到時候就說山上出現無名屍體一具,嗯,身邊還有鉅款十來二十萬的,雖是人命關天,但終究死者已矣,他家裡人連屍體帶錢拿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吧?
被煤炭砸死地人,那身上的痕跡是想抹都抹不去地,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是煤礦出事了,身邊的錢肯定是礦老闆賠死者家屬地。
至於說是哪個煤礦出的事,那對不起了,金烏縣煤礦多了去啦,你們想查的話統一查吧,不信能承受住所有煤礦主施加的壓力。
他想給沈志偉打電話,無非也就是不要讓一些可能手腳不乾淨的警察把那點錢偷裝口袋,或者借查案的藉口罰沒,以致於款子到不了死者家裡要不他直接找個人打匿名電話都可以。
陳太忠不認為自己這個想法是錯的,你看,人都已經死了,說啥也白搭了,也不是別人害死的,能補償死者家屬一大筆錢,這就足夠了嘛,要不是劉望男的礦怕停工,真正打官司的話,也就是賠六七萬,十萬都到不了。
至於說什麼煤礦安全措施跟不上,才導致了礦工的死亡,要整頓罰款也是應該的是,陳太忠也認,這話沒錯,不過嚴格按照安全規範搞生產,以現在煤炭的行情,那個礦還不如關了算了。
那剩下的那些礦工們吃什麼?再說了,這本來就是高風險高收益的體力活,國營煤礦下井那還有死亡率一說呢,冒頂……誰控制得了?
安慰好死者家屬才是王道,這年頭的事情其實就是這麼回事。
這麼做好不好呢?陳太忠拿著手機琢磨一下,覺得確實沒啥大不了的,剛要撥號,猛地發現自己忽視了點東西,“那死者的老鄉怎麼說啊?”
死者的老鄉安頓不好的話,也會亂說,那可就沒啥意思了。
“我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劉望男聽他這麼說,禁不住嘆口氣,“人家說嚇壞了不幹了,要走人,一人給五千的話,保證不出去亂說。”
“董毅他們幹什麼吃的?”陳太忠一聽就有點惱火,這時候怎麼可能放人離開呢?“給他們雙倍工資,這件事兒處理完了才能走人。”
處理完了,警察那邊定性了,然後這礦上再把安全工作抓一抓,再放人走就結了,陳某人做過政法委書記,非常清楚錯非必要,警察局也不願意重審自己已結的案子。
“就是董毅他們太兇了啊,那四個嚇壞了,”劉望男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思維說……說那四個可能是怕被滅口。”
“滅口?”陳太忠氣得笑了起來,他們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幾個礦工也值得被滅口?這個礦的成本差不多快回來了,扔了都沒啥了不起的,哥們兒要搞滅口,那怎麼也得是個副廳……最最起碼也得正處的級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