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生了那樣一件事情,一件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他的內心開始不安,他的良心也開始不安。
他不能和她離婚,無論如何,不能離婚。如果離婚,他一輩子不會心安。
“子心,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龍天敖艱難的開口,聲音乾澀,“我會好好的寵愛你的。”
這話一說完,他端起面前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口。
苦,真苦,慌亂中的他,忘記放糖和奶,所以苦得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差點皺成一團去了。
子心的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會好好寵愛她的。
寵愛,不是愛!
他以為秦子心就是一件玩具,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和想法。
寵愛,是用來對自己的寵物說的。
而她秦子心不是他龍天敖的寵物,誰又稀罕他的寵愛?
子心攪動咖啡的手停下來,抬起眼眸,冷漠而又堅定的望著對面龍天敖的眼睛,目光已經好似冰冷而又刺骨的冰刀打在龍天敖的臉上。
他居然要把她當成一件玩具留在龍家。就算她再能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龍天敖。
“龍天敖,我曾經是喜歡過你,也曾經愛過你,就算你帶著江雪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時我的心已經死了,我堅決的要和你解除婚約,可是,在我出了豔照門的事件後,你那一個星期滾燙的簡訊和安慰的話語,又再次開啟了我的心門,我也才想過要再次靠近你,想好努力的贏回你的心你的情,然而,是你,在新婚的夜裡把我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下,是你把我們之間還殘存的一點點希望之火用一盆冰水直接澆滅,現在,你讓我給你機會,太晚了。”
子心的語氣如雪山之巔吹過的寒風,冰冷而又刺骨,而且堅定得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龍天敖從來沒有聽秦子心有過這麼冷這麼硬這麼決絕的聲音,他的心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接著沉聲的問:“就因為新婚夜裡,我帶雪雁到新房裡來羞辱過你?”
說起這件事情,龍天敖的心裡其實也非常的後悔,如果道歉能讓她原諒,那麼,他可以試著去給她道歉。
“龍天敖,說實在的,我還是很喜歡新婚夜牽著江雪雁的手出現在我面前的你,冷酷無情,冰冷殘忍,那樣的你——”子心停頓了一下,然後譏諷的說:“真是——夠畜生!”
“好,那晚,是我的錯,你要怎麼罵我都行。”龍天敖不跟子心爭那晚的事情,他眼光寒冷,聲音冷絕:“但是,我也已經跟你說過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會跟你離婚,別說三年後,就是三十年後,五十年後,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龍天敖說到這裡,也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站起身來,頭伸過來,嘴巴在子心的耳朵邊,輕輕的,咬牙切齒的說著:“秦子心,我要和你走到金婚的那一天。”
子心的身子本能的朝旁邊一閃,即刻錯開了龍天敖朝她臉上親的那一個吻,然後稍微的坐正,看著龍天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憤怒。
金婚?!
龍天敖這種豬狗不如的男人,他知不知道金婚兩個字怎麼寫?他明不明白金婚的含義是什麼?
金婚——不求一生驚天動地,只想一愛到底!
她和龍天敖這種夫妻,連最起碼的愛都沒有,又怎麼去走到金婚?頭昏還差不多!
“龍天敖,你這是何況呢?”秦子心強壓下心裡的怒火,然後儘量放平聲音說:“離婚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是極其有好處的一件事情不是嗎?離婚後,你可以和你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而我也可以迴歸你出國那四年多我平靜的生活,這樣對我們倆都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你為什麼偏不同意呢?”
龍天敖聽了子心的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