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嘢,一個瞎子居然敢打人了不成?”這個剛才摔小龍收音機的城管惱羞成怒,又因為喝了點酒,這一下就更加來勁了,掄起拳頭就直接朝小龍身上揮去。
小龍眼睛看不見,和這個城管對打肯定吃大虧,剛才他那一拳能打到這個城管,是因為城管沒有想到他會去打他,所以算是偷襲了。
現在,城管是看著打他,而他揮出去的拳頭又被這個城管躲開,所以,城管兩下就把他打到在地上,然後拳腳像雨點般的在他身上不停的落下來。
小龍用自己的雙手護住自己的頭,他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腿,所以只能保護好自己的頭,可那穿著皮鞋的腳一下又一下的踢在他身上,有一次又剛好踢到他斷過的那條腿,痛得他差點暈了過去。
另外一名城管看著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龍,嚇了一大跳,趕緊上來拉著自己的同事,然後不停的跟他說:“不要再打了,把他打死了,我們沒有好果子吃,算了,你已經懲罰過他了。”
這個城管被自己的同事拉著才慢慢的停下自己的拳腳,然後用手指著地上的小龍說:“記住了,以後不是自己的地方就不要隨便進去住,如果我明天過來,看見你還住在裡面,就不是今天這麼輕鬆的了。”
“你們是哪個區的城管,留下你們的尊姓大名來。”躺在地上的小龍咬緊牙齒,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
“哎呦,你一個瞎子,還想報仇不成,”這名城管抖了抖手腳,然後冷哼了一聲,“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大成……”
這名城管話還沒有喊完,他的同事已經迅速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給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離開了。小龍還想問另外一個城管的名字,然而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跑遠的腳步聲了,他一拳捶在堅硬是水泥地上。
王大成,他記住了,今生他沒有出頭之日也就算了,一旦他出頭了,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敗類,這叫什麼城管,這分明就是強盜。
城管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終於聽不見了,小龍慢慢的用手撐著地面四處爬行著,他得把屬於他和小心的東西找回來,那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一床單薄的被子,一張薄薄的床單,一個枕頭,還有他和小心的衣服,日用品,牙膏牙刷洗臉毛巾,還有臉盆,水桶,便桶,輪椅……
這些東西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他用手爬行著,一樣一樣的撿回來,然後放到自己的門邊。
他小心翼翼的數著這些家當,小心的衣服,褲子,襪子,自己的內褲,外套,數來數去,終於還是覺得少了什麼東西。
是小心的梳子,她每天早晚梳頭用的,他於是又用手在地上爬行著,慢慢的在地上摸著,摸索了好久,最後終於在一棵樹根下摸到了。
所有的東西都齊了,他這才開始去摸自己的小小收音機,他記得那個城管扔的時候,那收音機噶然而至的方向,應該離這裡稍微遠一點點的距離。
他就這樣爬行著,雙手在地上不停的摸著,仔細到不放過一點點的空隙地方,也不知道摸了多久,他終於摸到了那個冰冷的鐵殼盒子,然後慢慢的攥緊在手心裡。
是他的收音機,雖然不能發出聲音來了,可他依然知道這是他的收音機,因為旁邊那轉動的滑輪還在。
只是,不管他怎麼轉動,收音機一點聲音都沒有,他著急的把收音機緊緊的抱緊在懷裡,然後一步一步的爬向自己的家門口。
家沒有了,可是,他和小心的家當還在,他要坐在這裡等小心回來,他相信,小心一定會回來的
而此時,小心正一步一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她身上,連坐公家車的錢都沒有了。
她原本是在祥瑞醫院做看護的,可後來因為這個病人轉院到了G市於康醫院,她也就跟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