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這才想起今天是情人節。
不過貌似她很多年沒有過過情人了節了,最後一次過情人節還是三年前,在珍稀苗圃場地,當時陸振東給她寄來了一朵花,不過不是真花,而是瓷花刻。
說實在的,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瓷花,一朵簡單的蓮花,於靜潭中悄然綻放,那細瓷白得勝雪,在燈光下泛出晶瑩剔透般的光。
當時她從那個快遞箱子裡拿出來時,宿舍裡的同事們都驚呆了,然後都說,這也太神奇了,沒有想到這瓷器居然還可以做成花,原來只當能做成碗碟餐盤什麼的呢。
子心自己也沒有想到過,以前也就知道花瓶什麼的,而這朵花,太過美麗,甚至美得有些不真實,當時住宿舍的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裡邊靠牆,生怕跌落在地上給摔碎了噱。
可最終還是碎了,因為下床的同事好奇,爬到她床上去拿來看,結果沒有拿穩,手一滑,摔在宿舍的水泥地板上,頓時粉身碎骨。
想到這裡,她不僅有些傷感,她和陸振東的關係,也許就像那朵看起來美得不真實的瓷花,可是稍微一碰撞,就會粉身碎骨。
飛機上滿滿的座無虛席,子心換登機牌時要求了靠窗的位置,這倒不是說她喜歡看窗外的風景,其實是不想被人打擾。
過春節的這二十天,天天和外公呆在一起,雖然她一直避免和外公談到她個人的問題,可是,昨晚,陪外公看電視的時候,外公還是給她提了一下。
外公說她既然準備回北川支教,而且準備紮根北川,那麼就不要在外邊找男朋友,還是等回到北川來再說,最好找一個也是在北川教書的,這樣倆人可以生活在一起,而且有共同的事業。
外公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沒有啃聲,只是默默的聽著,因為外公是為她考慮,而她自己,恐怕已經無心也無力的去考慮那個問題了吧?
前幾天外公見到她手上的那串佛珠,有些驚訝的問她:“子心,你從來都不信佛的啊,怎麼會戴佛珠呢?”
她當時微微一愣,然後趕緊說:“是一個朋友送的,說戴佛珠可以辟邪,我當然不相信,不過不好意思拂他的面子,所以就戴了。”
她其實不該對外公撒謊的,以前很少撒謊,就是她和龍天敖的早戀,也都沒有對外公外婆隱瞞過,雖然知道外公外婆對早戀堅決的反對。
是不是那時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了,完全不把外公外婆的意見放在心上,總是跟著感覺走。
而現在,她今年8月份就26歲了,是不是人大了,經歷多了,於是考慮問題也就更加的全面了?
她知道外公不看好陸振東,這不僅因為陸振東是陸首長的兒子,還因為陸振東是京城四少的首少,花名在外,典型的浪蕩公子紈絝子弟,外公認為陸振東這樣的人靠不住。
因為是早上的飛機,所以到北京才11點,她直接打車去了培訓學校,因為培訓老師說已經開課了,而她已經缺席了一節課了。
培訓學校的老師見了她,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她,距離大考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了,讓她抓緊一下,現在教師資格證不好考了,尤其是大考,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她連忙點點頭,接過了培訓老師給她的上課時間表,幸虧回來得及時,明天就又有課了,她趕緊謝了培訓老師,然後又在培訓學校看了看往年的考生的一些經驗,等下午才回家去。
沒有再打計程車,公交車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人不多,她坐到離自己家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臺下的車,提著簡單的行李朝衚衕裡走去。
家在衚衕的中部,四合院門口有兩棵大白楊,也許是因為年齡長的緣故,大白楊長得老高老高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遠遠的就看見四合院門口有個人影,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