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後,這個房間的東西就都被拿去火化了。
說是火化,不過卻不是在殯儀館火化,而是直接拿到那懸崖邊去點火燒的,之所以會拿去燒,是因為他想用一個形式來記住她,來讓人知道這世界上曾經有秦子心這麼一個女人存在。
當時他曾對自己的母親方鳳儀說,想要把秦子心的墳墓設在龍家的墓地裡,方鳳儀當即反對,說秦子心和他已經離婚了,現在不屬於秦家的人,秦家的家規沒有說外人埋葬在家族墓地裡的道理。
對於這件事情,他倒沒有和自己的母親爭論,因為這的確是事實,他和秦子心離婚了,不要說龍家的人不同意秦子心埋在龍家的墓地裡,也許秦子心自己本人也不願意住在龍家的墓地裡吧?
那一天,為了要給秦子心下衣冠冢,他在房間裡收索屬於她的東西,這一搜尋才知道,其實她的東西少得可憐,除了日常的換洗衣服,幾乎沒有別的了。
結婚後,他幾乎沒有給她買過一件衣服,所以,她的衣服也都是從孃家帶過來的,原本她的衣服就不多,離婚後她好像還拿了一些走,所以剩下的也就寥寥無幾了。
他翻箱倒櫃的想要找一些她的東西,也很少,梳子牙膏牙刷什麼的,簡單的用一個購物袋裝著,然後就是她看過的幾本書。
在床頭櫃裡,他發現了一本厚厚的西班牙語的詞典,他這才記起,原來她喜歡西班牙語,只可惜這是小語種,她學了恐怕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這本詞典也燒給她,讓她在那邊沒事時或者孤單寂寞時可以翻看西班牙的詞典。
龍天敖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三個月前幫她下了衣冠冢後,這房間裡幾乎沒有她的東西了,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掛在衣櫃裡的那件他外套裡的她的襯衣。
不知道為什麼,他當時也曾取出了這個衣架,還想著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外套也燒給她,這樣,就好像自己也在那邊陪在她身邊一樣。
然而,真到了要燒那些東西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最終沒有燒,又拿了回來,還是像以前那樣,他的外套包裹著她的襯衣,她的襯衣縮在他的外套裡,依然掛在原來的位置。
他離開衣櫃門,看著這件孤孤單單的掛在衣櫃裡的衣服,她的襯衣依然如新,而他的外套卻依然沉默無語。
他在想,如果她的襯衣和他的外套都人性化,這麼常年的擁抱在一起,會不會慢慢的也就有了感情,然後慢慢的愛上對方?
覺得有些頭疼,或許不該去想這些東西,他轉身走出衣帽間,來到臥室,這才記起,他之所以走進來,是因為明天就是秦子心23歲的生日了,他是進來幫她準備禮物的。
房間裡可用的東西不多,而且屬於她的東西幾乎沒有,他翻箱倒櫃,卻找不出什麼東西來,他有些氣惱,他記得曾經看見過一眼的。
梳妝檯一邊是抽屜一邊的豎櫃,他眉頭皺了一下,好像最下面的抽屜他還沒有拉開過,上次找她的東西時,這個抽屜好像被鎖死了,所以他沒有拉得開。
他再次用手拉了一下,的確是被鎖死了,眉頭皺緊,找了把螺絲刀來,用力的搬了一下,終於,這個抽屜給開啟了。
抽屜裡沒什麼東西,只是簡單的綁頭髮的橡皮筋或者幾個髮卡什麼的,其實也不是鎖死了,而是那鎖生鏽卡住了。
他把這些小東西拿出來放到梳妝檯上,然後看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一塊雪白的真絲,不大,四四方方的一塊。
這塊真絲是他和她在北川回家的途中得到的,是明德繡莊的出品,而且還是一次很巧合的情況下得到的。
六年前,他和她從北川回濱海,原本是想要坐飛機的,可因為機票太過緊張沒有定到,最後倆人選擇了去成都坐火車。
那時的機票真是難買極了,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