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能完全的康復,而記憶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也許一輩子都不能恢復。
一輩子都不能恢復記憶?這對小心來說無疑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對於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都是陌生的。
在醫院做護工,她是在住院部上班,每當有新的病人住院進來,她看見了,總是會忍不住的問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屬,“你認識我嗎?”
當然不認識,這不僅因為她只有一隻眼睛能轉動,還因為她左邊臉上有一道傷疤,而這傷疤是她在墜崖的過程中可能被什麼堅硬的岩石或者是樹枝給刮傷的。
林瑞麒說她這傷疤不算很深,不需要做什麼整容手術,因為她人年輕,一兩年後那傷疤慢慢的就不明顯了,隨著時間越長,那傷疤最後會一點都不顯的,左邊臉和右邊臉會一樣的。
說是這樣說,不過現在那傷疤還是非常的明顯,小心的左眼不會轉動,左臉又有傷疤,所以,就有人說,小心的臉右邊像天使,左邊就有些像魔鬼了。
她做了兩個月的護工,而她是墜崖後兩個月才開始做護工的,於是,離她墜崖的日子,轉眼就過去四個月了。
四個月,她找不回自己的記憶,每天就在住院部機械的重複著護工的工作,看著生老病死,有人憂心忡忡的入院高高興興的出院,有人懷著希望入院帶著失望和痛苦最終進了太平間。
她看著那些進了太平間的家屬們傷心欲絕哭得死去活來,心裡不禁就想,自己的父母找不到自己,肯定也很著急,他們是不是也在找自己,他們肯定也傷心也難過吧?
於是,她就越發的盼望著自己的身體能夠快一些痊癒,越發的盼望著半年後能夠去濱海找一份工作,爭取在那個吳紫玉撿到自己的城市找回屬於自己的記憶和自己的親人。
---胡楊篇---
陸振東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濱海的,因為他覺得來濱海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而且,他本能的迴避著來濱海。
可是,這一次,父親給他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要去G市找吳紫玉,即使他不願意和她結婚,要解除婚約,也不能讓兩家的關係給弄僵了。
他原本不怎麼想理會這件事情的,因為三個月前他在躲無處躲的情況下見了一次吳紫玉,果然是國外長大的豪放派大小姐,言行舉止,為人處世,生活作風,他沒有一樣是看得順眼的,所以,那一次的見面吳紫玉給他的印象極差。
大大咧咧也就算了,大而化之也無所謂,關鍵是他無法忍受吳紫玉的男性化動作,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包括吃飯或者去做戶外的運動,吳紫玉給他的感覺就是熱情有餘,柔化不足,整個兒一個假小子。
他記得那天見面時,人還比較多,大家在談論各自喜歡什麼運動時,很多女孩子都非常矜持的說喜歡高爾夫,保齡球什麼的,再不濟也喜歡射擊或者騎馬等。
而吳紫玉倒是好,她喜歡衝浪,喜歡滑雪,喜歡一切刺激的高階運動,他聽了心裡極其反感,他是鐵定不會和這樣的人結婚生活一輩子的。
他們的婚姻一向都不自由,周圍圈子裡的個個都是如此,想要自由戀愛結婚幾乎不太可能,一般都是盤根錯節的關係,而他也沒有打算要標新立異,最重要的是現在也沒有讓他標新立異的物件和動力。
只不過,這吳紫玉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儘管吳伯伯一直都很喜歡他,也對他很好,可是,這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
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至少,也不要和自己討厭的人結婚,因為和自己結婚的人要牽手走一輩子,因為他們這個圈子離婚幾乎是不可能的,一旦走進婚姻,就只能老老實實的過守著這婚姻一輩子。
當然,這所謂的老老實實並不是說結婚後就只能有自己的老婆,那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