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點頭哽咽的答應著,小燕和她是朋友,這是她自失憶後所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在祥瑞醫院裡,其實醫務人員都很忙,雖然別的醫生護士也都同情她,可真正和她交心的還是和她一樣做護工的也住同一間宿舍的小燕。
坐公交車來到小燕說的城中村,轉了兩次車才到目的地。
城中村並不小,其實很大的,只是因為房子密集,又每一棟都是高矮一樣的,像很多的火柴匣子密密麻麻的堆砌起來的迷宮一樣。
小燕說這裡的房租便宜,也許那是對小燕來說,其實小心覺得一點都不便宜,因為這裡的一間十平米的單間都要200塊錢一個月。
這個不是她能負擔得起的,因為她只有300塊錢,而第一次房租要一交一壓,也就是第一次就要交給房東400塊錢。
終於沒有租獨立的單間,因為她的經濟能力和承受的力度只有那麼一點點,最終在城中村裡轉悠了一圈,然後選擇了城中村裡的私人小旅館住。
這種小旅館是專門為她這種租不起房的人設定的,有很小的獨立房間,大約五平米的樣子,裡面只放一張床,一個晚上20塊錢的樣子。
小心原本不想要這樣的房間的,因為這樣子算下來不合算,一個晚上20,一個月就400了,比租單間還要貴一半,而使用面積還要少一半。
她原本想租大房間裡的一個床位,因為一個床位一個晚上才5塊錢,一間大房間裡大約有十張上下床二十個床位,衛生間是公用的。
然而小旅館的老闆不同意,說她住進大房間裡去,把其他的租客都給嚇走了怎麼辦?她要麼單獨租一間住,要麼就不要住了。
小心最終妥協了,答應就用20塊錢一間的獨立單間,可當小旅館的老闆讓她登記的時候,麻煩的事情就來了。
她沒有身份證,也無法提供身份證號碼供旅店的老闆查詢,於是店老闆無奈的搖搖頭,用非常遺憾的語氣告訴她:“你這樣的情況我不敢租房子給你住,很抱歉,因為最近查三無人員很嚴,我不能因為你這十塊二十塊的去冒險。”
小心即刻給這旅店的老闆說好話,希望他能通融一下,幫幫忙,因為她真的沒有地方可住,旅店的老闆搖搖頭,說不是不幫忙,而是現在正是嚴打時期,不敢去冒險。
小心最終沒有住進這間小旅館,她又去問了幾家同樣規格的小旅館,也還是得到相同的待遇,沒有身份證,也無法提供身份證號碼,沒有一家旅館的老闆敢租房間給她住。
反而是她左臉上那道有些明顯的傷疤,臉上戴著的墨鏡從來也不肯取下來而讓人猜疑,有家旅店的老闆甚至說,你如果還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因為你很有可能是某名在逃的犯罪分子。
聽了旅店老闆的話,小心雖然嚇了一大跳,不過心裡倒是在嘀咕著,自己該不會真的是某名在逃的犯罪分子吧?
吳紫玉曾說她是從懸崖上墜落下來的,難不成她真的是犯罪分子,被警察追到了懸崖邊,然後因為想要逃生而跳崖的?
剛這樣一想,心裡即刻又不停的否定著,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是犯罪分子,當真被警察追到懸崖邊了,警察不可能不開槍的。
而她身上沒有槍傷,只是一隻眼睛不能轉動而已,祥瑞醫院的眼科醫生曾經說了,她只是眼角膜沒有了才失明的,至於她左眼的眼角膜為什麼沒有了,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小心最終沒有辦法租到房間和旅店的床位,夜深了,天空開始飄著小雨,她一手提著一個購物袋,茫然的走在G市燈火通明的街頭,卻不知道該走向哪裡
------胡楊篇------
陸振東趕到G市找到吳紫玉時,她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去機場了。
陸振東笑言,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