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看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正是龍天敖,迅速的讓開了車道,轉身到路邊拿了自己的雨傘,等這車開過了,這才慢慢的朝龍天敖走了過來。
“小心,你怎麼也來濱海了?”龍天敖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神情,然後很自然的伸手去拉她的手:“你戴這麼個假髮在頭上還真好看。”
子心用力的把他的手甩開,冰冷的目光透過茶色鏡片的眼鏡打在他的身上,臉上露出譏諷的神情來:“小心,別叫的這麼噁心,我叫秦子心,你可以連名帶姓的叫我秦子心,也可以叫我秦小姐。”
“小心,你這是……”龍天敖覺得有些意外,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小心這是怎麼了?難道說,她不認識他了嗎?
他沒有變啊?只不過以前眼睛看不見現在眼睛看得見了而已,可是,小心這表情,好似不認識他了一般。
“龍天敖,龍大總裁,我再申明一次,我叫秦子心,不要故意那麼親密的叫小心,”子心的臉上已經是無法掩飾的嫌棄和憤怒,“你那樣叫,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小心,你這究竟是怎麼了?”龍天敖聽著她的話心痛萬分,又伸手去拉她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急急匆匆的說:“小心,我是小龍啊,我們……”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甩在龍天敖的臉上,是秦子心用另外一隻手打的,她迅速的把龍天敖拉著她的手給扯了回來,然後冷笑了一聲,冰冷如刀的目光透過眼鏡直直的刺著龍天敖。
“小龍,呵呵呵,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不是,你堂堂隆盛公司的大總裁什麼時候需要自謙的自稱自己是小龍了?你為嘛不自稱自己是小蟲呢?”子心說到這裡,即刻把手朝他面前一伸:“龍天敖,把我的動西拿出來!”“你的東西,什麼東西?”龍天敖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手摸了摸胸前,那個觀世音像和鑰匙他都戴在脖子上在,不過隱藏在襯衣裡面在。
“我的證件啊,”子心看他這個樣子是故意裝糊塗,然後氣得大吼了一聲:“龍天敖,就算我死了,我的行李和證件你都沒有權利去動的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去珍稀苗圃場地把我的行李和證件拿走?你算我的什麼人啊?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是不是嫌我只是‘殘花敗柳’和‘心腸歹毒’的名聲還不夠臭?於是就和你那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商量著,即使我死了,也要再想個什麼方法來把我的弄得死了都死不乾淨你們才心滿意足?”
子心說到這裡,心裡已經像是秋天的枯草被一根火柴嚓的一下點燃熊熊大火,她原本還想著過往的一切都過去了,她死了一次,應該已經全部的忘記。
可是,當她面對龍天敖時,當她看見他裝腔作勢,曾經那些過去,又像電影一樣快速的飛進她的腦海裡,她就怎麼也無法平息下來。
‘豔照門’事件讓她莫名其妙的懷孕,新婚夜的晚上,他帶著他心愛的女人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直接輕蔑的叫她‘殘花敗柳’,江雪雁的‘流產’事件讓她也同樣步入了流產的行業,他生日的那天晚上,他把約會的地點改了,派他心愛的女人來殘忍的告訴她,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她在心力絞碎情緒失控的情況下,終於讓他們如願以償,她成了整個濱海市‘心腸歹毒’的代名詞。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還沒有要放過她,最後的最後,她就算把自己的眼角膜給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依然追著她不放,於是她最終被他追到懸崖邊墜崖身亡。
那些事情的確過去很久了,可一旦在腦海裡浮現,心裡那熊熊的怒火其實怎麼也壓不下去,她在來路上想好了,只是問龍天敖要回自己的證件,不要跟他起衝突。
她也是這麼做的,只想心平氣和的把自己的證件給要回來,可誰能想到龍天敖居然給她來個裝瘋賣傻,不僅自創名字叫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