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援手借了銀子看病。
雖然最後孩子沒留下,怎麼說也是大恩一份,不管金氏做了什麼,其他人便算了,唯獨田嫂到處這樣說人家,未免太過分。
村人唏噓幾句離開尹村長家,陸安然一回頭,卻見雲起不知何時站在了房中窗前,手裡拿著什麼往上一拋,又接住。
“愛看死人,又好打聽,年紀輕輕怎麼就老成了。”
陸安然聽出來,他是在譏諷自己愛家長裡短,未免同他辯駁,乾脆就領下來,“世子謬讚。”
雲起身體一動,曲腿坐在窗沿上,拿著東西的手擱在上頭,另一隻手對著陸安然招了招,“過來。”
陸安然認為好看的人做什麼動作都是好看的,眼下也是。
她猶疑幾息,上前道:“世子還有什麼指教?”
“吃烤紅薯麼?”五指分開,裡面一隻還在冒著一點熱氣的紅薯露出來,烤的焦黑的皮襯著他如玉般掌心,分外扎眼。
陸安然想了下,道:“剛才那位王寡婦送你的。”
雲起把紅薯拋給陸安然,點頭道:“昨天她家小兒差點摔破頭我給順手撈起來了,她送些東西來感激我。”
紅薯的餘熱燙著陸安然柔軟的手,愕然道:“田嫂誤會了。”
“你現在該明白,很多事就和你當仵作一樣。”雲起抬起一根食指往眉骨的地方輕輕敲了兩下,“從別人嘴裡聽來看來,都不如你自己一雙眼睛。”
陸安然想說她不是仵作,可又覺得雲起的話有幾分道理。
“金氏呢?”
雲起反問:“一人良善與否,要論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