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恰好房門開啟,陸安然走出來,看了大家一圈,最後對著尹村長道:“傷處敷了藥,現在用夾板固定著,未免骨節錯位形成畸形癒合,未來一兩個月內最好不要下床走動。”
諸多壞事中總算有一件值得慶幸,尹村長剛鬆了口氣,卻聽陸安然續道:“不過我路上帶的藥物不多,能支援個四五日可以,再久怕不夠。”
但有這幾日已經夠尹家村的人清理出一條出門的路,尹村長點頭道:“我代阿拐全家替他們感激小姐,不過阿拐這個腿以後……”
陸安然實話實說道:“我能做的只有這些,至於恢復到什麼程度,看他自己了。”
“什麼?”阿拐娘衝出來,“那不行,你要治就得治好啊。”
春苗張開雙臂攔在前面,發了狠的說道:“衝撞了我家小姐,你們一個村都不夠賠!”
阿拐娘剛要使出潑皮賴臉的勁兒,卻猛然對上一雙清稜稜的漆黑雙眼,“你若是不願,我現在可以取了夾板,將傷口恢復成原來模樣。”
那嗓音清亮,仿若雪花在舌尖化開,染了那抹涼意,無法叫人懷疑她說到必做。
“你……”
陸安然不再多看一眼,帶著春苗離開。
“還說去學醫,渾身上下不見一點杏林為民的胸懷。”經過雲起,他調笑著說了一句。
陸安然腳步未停,穿過小院踩在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曾幾何時,老頭兒說過類似的話——
“你這丫頭,有慧無仁,不適合學醫啊。”
她是怎麼回答的?
“治病救人靠的是醫術,非體貼周到。”
最後老頭兒搖頭晃腦的嘆口氣:“醫者不仁,何以為醫。”
陸安然的腳邁上臺階,垂目看著臺階上的雪水印子,覆面之下,露出個自嘲的笑容。
從未有人教授過,如何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