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那個柳家。”
為做區別,士族門閥都會刻制專門的腰牌,這樣一來,若是出去辦事,拿出令牌好叫對方行方便,萬一有什麼意外,也能憑著令牌知道身份,無可仿冒。
銀樓外街上,陸安然腦中還回想著對方的聲音。
“柳成千萬條,唯有王都柳家摘最高一枝,一門三宰相,五尚書,七十二進士,空前絕後。”
“前朝覆滅,時任右相的柳家最該隨著歷史洪流衰退,卻出了一個柳相知。”
“柳相知其人,柳家庶子,十五歲之前王都幾乎無人知曉這麼個人物,卻在定康十四年稷下宮徵召學子時,自千餘人中脫穎而出,名震王都。”
“等到今聖臨朝後,才知柳相知是為推翻前朝的幕後謀士,新朝建立,他又成為皇上左膀右臂,本朝唯一宰相。”
“原本柳有一枝,後柳相知單分一葉,就成了如今這般。”
一塊令牌牽扯出王都柳相,事情越發複雜,撲朔迷離。
眼下似乎成了兩條選擇——老頭兒是柳家人,或者他被柳家人抓了。
陸安然平復下心情,王都之行,不可不去,就不知道刑場那一出,是否起到作用。
重新走到主街上,人來往去,川流不息。
老頭兒提出翻案時,陸安然腦子裡頃刻間多了一個念頭。
王都人來,印證了她的猜想,時隔二十年,稷下宮終於再次廣徵天下學子。
以陸氏在大寧朝的地位,勢必會受到一張帖子,可是她同樣清楚父親的性格,故而在父親把人選定為陸簡妤時,她心中早有準備。
那麼,還有一個辦法,讓王都的人注意到她,逼父親不得不妥協。
就在剛才,銀樓的人無意中透露出一個訊息,讓陸安然多了一份勝算,如若還不行,她可以學柳相知當年般,同沒有推薦函的寒門學子一樣,自考入門。
陸安然止步,轉頭望向南方。
王都一行,是否最終能解開她心中諸多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