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著面給眾人欣賞一番,就更妙了。
所以,一站定,定安郡主瞧也不瞧令人作嘔的屍體一眼,語帶諷刺道:“陸氏的春日宴,在這擺正餐嗎?”
陸簡妤一個後仰,兩眼翻白,情急之下看到陸安然,連忙跑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抽抽噎噎的說道:“大姐姐,你為嫡長,宴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看怎麼辦才好?”
春苗眉頭一掀,瞬間意會過來,陸簡妤這是要推卸責任,立馬不幹了,“二小姐,這話不該問我家小姐,莊子裡的人還是二小姐您熟,不如您去問問莊子管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言下之意,你陸簡妤宴的客,找的莊子,憑的找她家小姐什麼事。
管事是個微胖而精明的中年人,聽聞訊息一路跑過來滿頭大汗,“這!這……”哪裡料想湖底能撈出一個死人,再看這滿場的貴人,牙根都直抽,“莊子絕對乾淨,這死人和我們莊子無關!”
“廖管事,話不能這麼說,難道還是我們將死人帶來?你自己去看看,腐爛成這樣,說不準死了多少年了,你莊子裡藏著死人還敢承接辦宴,你好大的膽子啊!”陸簡妤又驚又怒,找不到宣洩口,面對管事撞過來,馬上發難道。
“你是此間管事?”二皇子站出來。
管事一聽說來人身份,腳軟直接跪在地上,“小民見過二皇子,二皇子明鑑,這死人真和我們莊子沒關係,小民也不知從何而來,許……許是盜匪流竄,半夜慌不擇路……”
“不可能。”南宮止打斷了他的臆想,下一句更是令管事一顆心往下沉,“他身上有捆石,料是他殺。”
二皇子沉思一下,道:“既出了人命案子,應先報至官府。”
南宮止:“我已派人去京兆府。”
“嗯。”二皇子點頭,“你總是設想周到。”
因發現了死人,春日宴是辦不下去了,但大家還不能馬上離開,等官府確認過後方可走。
只是在場有不少女子,二皇子體恤她們不適合待在這裡,讓莊裡人安排去了前面花園,也有幾位膽子較小的世家公子跟著去。
雲起偷偷跟陸安然低語道:“袁方要來了,快溜。”
陸安然不禁無語,人家雖坑過你一次,也是你故意為之,要不要這樣。
“你不懂,姓袁的慣會唱戲,見了頭疼。”
陸安然多瞧了湖邊幾眼,引得雲起哂笑道:“你真是幹一行愛一行,見個屍體比看情郎還眼神火熱。”
兩人正打算混著人流離開,那邊大公主柔柔輕語:“命案不該歸提刑司嗎?”
這話提醒到二皇子,“我們提刑司的司丞不是剛好在這裡?”抬頭找了一圈,落到雲起身上,“雲世子。”
雲起無奈轉身,玉骨折扇往自己腦門上輕敲一下,嘆氣般苦笑道:“公主殿下,我們什麼仇什麼怨。”
大公主回視,抿唇露出一絲淺笑。
“真是巧了,不僅有管案子的,還有仵作呢。”定安郡主眼尾斜挑,涼聲道:“是不是啊,陸小姐。”
大家的目光頃刻間都聚焦到這兩人身上,連走了幾步的眾世家子也停下了一起看過來,無意中成了包圍之勢。
人群中央,男女並肩而立,一人執扇輕搖,嘴角噙著笑,神態散漫,舉止疏狂,另一人身如翠竹,神色平靜,蒙面之外,一雙眼眸漆黑清透,似靜水流深。
明明是別人在看他們笑話,但被這樣的目光注視,反而自己成了笑話一般。
“啊,這樣不好吧,那個屍體……是男人。”靜默中,一道小小驚呼,語聲遲疑著說道。
孟時照不用看光聽聲音就聽出來,是她那個無處不想找存在感的庶妹。
定安郡主冷哼:“難道仵作還要先挑屍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