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這麼講究了,男女之防也要區分時機,救命的當口,太過講究反而耽誤功夫。
雲起後退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拿扇子拍了一下陸安然,給了她一個眼神。
“現在不能動她。”陸安然出聲阻止,並示意大家看女子的腳部,“她以銀針定隱白穴,才止住傷口,否則傷在這個位置,又這麼大一個傷口,剛才耽誤的時間,早已經沒命。”
南宮止恍然,“難怪我們來時,雖有血跡,卻沒有流血。”
雲起嘖道:“是個聰明冷靜的女子。”
天黑,大家很難注意到一根小小的細針,至於一隻腳掉了鞋子,也容易令人下意識以為她逃跑時情急之下掉地。
陸安然餘光瞟了眼雲起,這人倒是心細。
“陸姑娘可能治?”祁尚就近折斷一根粗樹枝,三兩下裹上一層粗布,用火摺子點燃。
陸安然剛邁一步,聽南宮止說道:“術業有專攻,陸姑娘恐怕不大方便,不過這裡醫宗學子都在,不如喊一個過來。”
這樣的外傷陸安然有把握,但是……
雲起對她輕輕搖了搖頭,既然南宮止貼心替她擋掉了,何必趟這個渾水。
祁尚返回去喊人,無方和陸安然把陷入昏迷的女子放平,火把湊近了看,碩大的傷口像一個黑洞,裂開猙獰的口子。
“陸姑娘,我並非懷疑你的能力,不過死人與活人到底不同,若是冒犯於你,我向你表示歉意。”南宮止道。
陸安然回眸,“少輔大人言重,而且你說的是事實。”
等待人的空隙,雲起以摺扇掩住口鼻,壓低聲音對陸安然道:“這點小傷口罷了,用不上你出手。”
陸安然看了看雲起眉飛色舞的桃花眼,其實她心中不大介意別人或輕視或誤解,但云起的話還是令她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