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針扎得很及時,否則即便有人前去,也來不及。”
禾禾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時給父親扎針扎得多了,才好不容易練出這一點手法。”說著,揉了下眼眶,看向別處,“我當時就一個念頭,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今後誰再給父親施針啊。”
這個話題帶點感傷,陸安然不知道怎麼接。
鹿陶陶拋著沙包自娛自樂,間或插一句:“你爹什麼毛病要天天扎針的?”
“他年輕時候傷了腿。”禾禾解釋道:“每當陰雨天都疼的無法入睡,我就向一位老大夫學了點針灸,每次扎完針,他會好睡一些。”
中午歇腳吃飯,陸安然朝外看了看天色,定安郡主的婢女端著一個小托盤過來,“郡主說,你的傷口該換藥了。”
禾禾連忙起身,“有勞了,我自己可以。”
婢女把東西交給她,“傷口還不能見水,否則容易潰爛紅腫。”
“謝謝郡主,郡主大恩,我不知道怎麼報答。”
婢女扯了扯嘴角,沒什麼笑意道:“不用了,我們郡主心地好,遇到了是你的福氣。”
“是,是……”
鹿陶陶從馬車裡伸出個腦袋,挖了挖耳朵,“外面哪隻狗叫個不停啊,吵我睡覺。”
婢女剜了她一眼,擰身回去。
鹿陶陶嘻嘻笑著跳下來,“你謝她幹嘛,她做戲給人看呢,又不是真心救你。”
禾禾不太明白這句話暗含的意思,說道:“人家是郡主,能出手給我治病很不容易的。”
“郡主怎麼了?”鹿陶陶撇撇嘴,“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吃飯拉屎還放屁。”
陸安然一根手指推開鹿陶陶的腦袋,“你不吃飯。”
“吃啊,這樹上好多鳥窩,等會兒我掏幾個給你們烤鳥蛋怎麼樣?”
無方冷漠的瞥她,“你還敢烤鳥蛋。”
鹿陶陶叉腰哼道:“這裡又沒牆,我怕什麼?”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