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不是很精通,但做藥很有一手,昨晚給雲起的香料比市面上最貴的安息香都要上乘。
鹿陶陶得不到回應,無趣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就直說吧,我最討厭她那樣表面一派仁慈假惺惺的人了,就只有他們是救死扶傷的爛好人,而其他人就得一個爛字。”
陸安然停下手上動作看過去,沉靜的黑眸帶著一絲透徹,“你討厭醫者,為何?”
“呵,你不也是?要不然你幹嘛當仵作。”
陸安然搖頭,“我走這一途因為我心性不適合學醫。”
鹿陶陶歪頭想了想,“哦也對,你讓醫宗趕出來的嘛。”
陸安然:“……”
“學醫有什麼用。”鹿陶陶對著空氣憤憤不平,“虛情假意,口蜜腹劍,表裡不一,假仁假義!”
陸安然撩起上眼瞼,“你口中虛情假意,口蜜腹劍,表裡不一,假仁假義,泛指一群,還是特定為某個人。”
鹿陶陶皺皺鼻子,扭臉哼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安然把最後一個荷包塞入袖袋,“一個人,還是個男人,一個當大夫的男人。”
鹿陶陶驚訝地扭回頭,滿臉寫著你怎麼猜到的表情。
“使女人耿耿於懷,不是仇人便是男人。”陸安然淡淡道。
鹿陶陶忽而使壞一笑,拖長尾音哦了一聲,“所以你承認這兩天和雲起鬧彆扭咯。”
陸安然有心解釋,視線裡闖入剛剛還在被談論的男人,花團錦簇的水藍色錦緞換成銀白輕袍,柔軟光滑的布子,襯著他眉眼張揚,異常奪目光彩。
有什麼敲了一下她心口,那聲解釋就這麼消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