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軍將兩人的四輪椅抬進去,裡面孟學禮為首,旁邊分別坐著南宮止、祁尚以及於方鏡和錢良。
看到子桑瑾同時起身迎接並行禮。
“孟大人,本宮聽說金礦案背後的兇手抓到了?”子桑瑾坐到上首,年輕少年郎面目俊朗,然自帶天家威儀,就算扔出去輕飄飄一句,亦於無形中散發出凜然不可侵的氣場。
手往下一指,“你是否準備告知本宮,這些全是兇手?”
孟學禮雙手揣在胸前,眼眸半開,不辨喜怒道:“此事皆由於大人負責,下官並不清楚來龍去脈。”
於方鏡眼皮子一跳,抱拳小跑出來,垂目道:“回殿下,說金礦案之前,要先提另一個案子。”
子桑瑾看向他,於方鏡停頓一下,接著道:“帝丘縣最早發現的夜叉殺人案,以及後來周家滅門案。”他伸出兩個手指頭合到一起,“但兩個案子又可以歸為一起。”
孟學禮在旁道:“於大人不要猜字謎,不如直接說。”
“是這樣。”於方鏡斟酌字眼,“這個急不得,在說案子前,我們還需要請幾個證人過來認認人。”
子桑瑾問:“認什麼人?”
“堂下一百多人的身份。”
雲起揮了揮玉骨扇,下巴往前一點,“前頭這個我倒是認識。”唇上揚幾分,帶笑的聲音道:“周管家,好久不見啊。”
跪在最前面的老者緩緩抬起頭,臉龐還是一如既往的蒼老,只是眼神沉壓壓的,使得面色不同之前和善,無比沉鬱。
他冷冷一笑,垂下眼瞼一句話也不說。
於方鏡又道:“今日特意請了陸小姐前來,也是有事要求證。”說著看向陸安然。
陸安然頷首示意。
於方鏡不再廢話,直接請了第一個人上來,是個中年男子。
男子不知曉何事,見到堂上這麼多大人物頓時兩股戰戰,“草,草民參見大人。”
於方鏡:“看看跪在下面的人你認識不認識?”
中年男一個個看過去,遲疑道:“草民……不認識。”
子桑瑾擰起眉頭,似乎對這樣的結果不滿。
於方鏡不急不躁,彷彿早就心中有定數,說道:“周管家這幾日天天去你香燭店買東西,你卻沒見過他?”
“回大老爺,香燭店雖是小民的,但平日都交給小民妹夫在管事,小民一般不過問。”心裡打鼓,難道妹夫幹了什麼違法律令的事連累到他了?
誰知,於方鏡沒有繼續追究,而是說道:“你說的是香燭店那位店小二,本官叫上來你認一下人。”
中年男子原先還疑惑,等見了人更迷惑,“這,大人,這人是誰,小民不認識啊。”
“不是你妹夫?”
“大人您開什麼玩笑,草民的妹夫草民怎麼可能不認識。”
於方鏡話鋒一轉,“他確實不是你妹夫。”
“啊?”中年男子快給他繞得轉不過彎來。
“不過近期開店做買賣的可都是這一位。”
“怎麼可能?”中年男子第一個反應是,難不成妹夫揹著他偷偷把鋪子盤給別人了,可是地契在自己手裡沒錯啊。
於方鏡對著門外候命的衙役打了個手勢,“本官在香燭店後院新砌的矮牆裡發現了一個人。”
中年男子心裡忽然猛跳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等他看到衙役抬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過來時,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且認一下這具屍體。”
衙役掀開白布,在場不少人倒吸一口氣,全都不敢直視。
屍體早就腐壞,潰爛不成樣子。
中年男子一驚一嚇,彎著腰乾嘔半天,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抓起屍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