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絲毫不提她教女無方,你要再追著不放,或顯得你不明事理,這一招先發制人,確實厲害。”孟時照心思通透,馬上就看出了興王妃那些話背後的含義。
“所以你還是要想想,你的計劃是不是能行得通。”
照這樣看,興王妃非但不傻還心思深沉,想要糊弄她根本不可能,孟時照先前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孟時照鄭重道:“我會好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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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然出寺廟的時候接近午時,她和春苗就近選了個酒樓用飯,期間春苗喋喋不休,大半時間都在感嘆孟時照一個大家閨秀突逢家中鉅變不容易,現在還要躲在寺廟當中,真是太可憐了。
家族興替不可避免,陸安然倒是覺得孟時照最慘的地方可能是有孟芝這個妹妹。
比起來陸簡妤雖然也心眼高,但好歹是自視清高的陸老夫人教匯出來,不會做出辱沒家族的事來。
她把半盤紅燒肉放在春苗面前,堵住她一張嘴,往外隨便看了眼,目光忽然一定。
剛才兩個閃過的人影,她沒看錯的話,似乎就是當時在糖坊廊偶遇的兄妹。
只不過這回身邊沒帶人,但他們神色匆匆,好像還是追著什麼人往東去。
陸安然起來走到視窗想要看清楚一點,身體剛往外半傾,不其然差點與一個人迎面相撞。
“哎喲,怎麼突然冒出個人來。”
陸安然眉頭微擰,聲音還有點熟。
“啊,啊,姓陸的,是你啊。”兩聲啊聲調還不同,從驚訝到尷尬。
陸安然指了指東邊,這會兒兄妹倆停在一家店鋪前,問道:“你在追他們?”
墨言摸了摸鼻子,“昂。”
“他們是什麼人?”
墨言望著天想了想,這個能說嗎?
陸安然垂眸,“我知道了。”
墨言撇了撇嘴,“你別以為你露出這個表情我就……好了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大秘密,就是世子爺覺得這兩人可疑讓人盯著,然後今天輪到我了唄。”
店鋪裡面走出來一個人,表情神秘地左右看看,然後對兄妹倆說了什麼,他們點點頭又向著另一條街走去。
“我走了啊,你就當不知道,明白了咩?”墨言擺擺手,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春苗幹完飯抹嘴過來,“小姐,奴婢好像聽見墨言的聲音了。”
“你聽錯了。”陸安然付了銀子從酒樓出去。
街上還是熱鬧,廟會之後留下不少廢棄物品,兩旁店鋪的人在打掃清理。
春苗走在外面替自家小姐擋掉擠來擠去的行人,看到前面不少護城軍在一所房子前,忍不住道:“那是前天晚上廟會被燒的人家吧,所以沒事在家放什麼孔明燈,天干秋燥的,很容易走水。”
陸安然不應答,春苗一個人也能說得很熱鬧,“鹿陶陶這兩日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兩個晚上都沒有回來,還有馬大師,好像又去給誰家超度了。”
“對了,說起來神獸橋上跳河的學子,眼見月底秋闈開場了,他這會兒怎麼想不開,可憐老家的父母親人,怕是現在還不知道。”
聞言,陸安然回眸道:“京兆府定案了?”
“嗯,昨天下午出的告示,京兆府找不出疑點,又沒有其他人證物證佐證,官府自然不能隨隨便便憑著馬大師一方說辭定為謀殺。”
而且馬旦說得玄乎,與其說謀殺不如說更像水鬼害人。
即便違和,但京兆府告示一出,這案子便定了。
兩人經過一家書肆,陸安然想起來家中白麻紙不多,“你去買一些紙來,白麻紙一刀,黃麻和宣紙各一半。”
“馬車停在前面同安坊門口,外邊人多口雜,小姐先去馬車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