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你,不過你總不至於貪這兩口特意來提刑司。”
“嗯,有件事要同世子商量。”陸安然眉頭微蹙,黑眸沉沉,變得深邃幽遠。
雲起眼睛微微一轉,瞬間了悟道:“為了法華寺昨日的命案?”
從雲起進來之後,洪芙被忽視個徹底,她挪動了一下位置,還不待說什麼,兩雙眼睛同時掃過來,雖然嘴裡沒說,但眼神明晃晃全表達出一個意思——你怎麼還在這?
“洪姑娘,我們有要事相談,不介意迴避一下吧?”雲起笑得溫柔,但沒有參照便罷了,如今洪芙一下子分辨出,這股刻意為之的溫柔與剛才和陸安然交談時的隨意自然相比,居然令她感覺到莫名寒意。
待人走後,陸安然把前天見過滿騫的事說了一遍,“他曾經和吳炳昌幾人無意中撞見了千赤人,其中吳炳昌懂一些千赤話,聽到那位女子說在找什麼。”
雲起以指支額,沉思道:“他們曾經在糖坊廊出現時說過,找人。”
“本來無方昨天一早要去找滿騫取他說的那樣物件,但是後來遇到周青嚴,原來前一天晚上東西就丟了。”陸安然吐息漸重,聲音微沉道:“然後滿騫突然出事。”
雲起看向她,“你懷疑滿騫甚至吳炳昌的死因,全都和千赤人有關。”
陸安然蹙眉道:“世子不覺得他們死的太過奇怪了嗎?”
“那另外兩個,劉平川和江磊呢?”
“只需問一下週青嚴,那日出門有幾人,是否劉平川和江磊也在其中。”
“照你這麼說……”雲起倏然抬眸,眼底厲光閃過,“目前最危險的豈不是周青嚴?”
陸安然驚得起身,“我怎麼忘了。”
雲起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別急,我讓觀月馬上去法華寺。”
陸安然感受肩膀的重量,脖子緩慢地轉過來,目光往下落,男人的手指修長,五指分開微用力扣著,顯得骨節格外分明。
手指如玉,明明隔著衣物感受不到體溫,但就是燙到了陸安然,讓她猛然後退一步,抿唇偏過頭,道:“好,法華寺這邊麻煩世子,我先回去等候。”
雲起的手彷彿定格在半空,等人出了前堂才慢慢放下,攤開手心放在眼前看了會兒,慢慢握攏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