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誰到,顧秉月提裙從外面進來,“大公主安。”
大公主頷首,打量的目光一掃而過,“免禮。”
顧秉月骨架小,顯身形嬌小,笑起來眼睛微彎似月牙,相當有幾分嬌俏可人,“大公主要回宮嗎,月兒陪你一起。”
隨著季節變化,皇宮裡道路兩旁換成了應季菊花,各種不同種類顏色,堆徹出另一種花團錦簇。
走了一段路,大公主撿了個話頭,道:“這幾日常有顧小姐陪伴,難怪母后心情很好。”
兩人客氣幾句,顧秉月撇了撇嘴,“皇姑母想要給我婚配呢,可我總覺得自己還小,大公主你呢?”
大公主愣了下,“我?”
“對啊,皇姑母難道沒有說讓你嫁給誰嗎?”
大公主顯然不太適應顧秉月如此直接的論調,含蓄道:“婚配之事,當由父皇母后做主。”
顧秉月皺了皺鼻子,因著從小被寵愛長大,性子更加隨性,在公主面前也不講究說話方式,直言道:“我看如今王都城裡那些個未婚男子,大多沾染公子哥習性,整日三五成群,什麼花樓紅樓,說是吟詩作曲,還不是作了花天酒地的幌子。”
大公主不認同,“也有好的,比如南宮世子,還有……”
後面還沒說完,顧秉月點頭道:“南宮止這人吧確實還不錯,就是為人太沉穩,少了點樂趣。”
她悄悄附耳,“前些年定安郡主瘋魔了一樣霸佔南宮止,搞得南宮止婚事都被耽誤了。”
大公主臉部微微抽搐,實沒有她插話的餘地,顧秉月又滔滔不絕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皇上怎麼不乾脆給他們兩個指婚呢,後來才知道,是武安侯用當年捨身替皇上擋刀的恩情求來南宮止一個婚配自由。”
顧秉月感嘆:“武安侯這個父親真沒話說,其實婚姻之事對我們這些家族的子女來說不過是籌碼,他卻這樣為兒子著想,不求其他,只為了兒子人生如意,大公主你說是不是很難得?”
大公主多少也聽過這方面傳聞,又想到自己,不禁生出些顧影自憐的鬱氣。
“啊,對了,要我說,還是盛樂郡那位雲世子有趣些。”
顧秉月一句話,讓大公主眉頭一跳,猛地側轉過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