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魂七魄,有神氣不寧,臥則魂魄飛揚,覺身在床而神魂離體,驚悸多魘,通夕不寐者,名為離魂症。
顧秉月失蹤後,顧家並未伸張,直至天色微亮,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找到遊蕩來去的顧秉月。
這些事顧家瞞得緊,陸安然只聽不知名小姐提過,倒是不知顧夫人原原本本把真相都告知於蕭疏,這樣陸安然也不用猶豫是否吐露實情。
“顧小姐遭遇了什麼事尚且不知,治病當下對方子,不過她這種心病,光靠藥物,恐怕不能行。”
蕭疏嘆氣:“心病終需心藥治,解鈴還須繫鈴人。”
“師兄,以我淺薄認知,顧小姐看著不像離魂,而是驚嚇過度。”
蕭疏眼中露出讚賞,“我亦如此想,只是她神志錯亂,話不能說,猶如缺魂少魄般,和離魂症很像。”
“顧小姐被找回來時,衣著可整齊,有無外傷?”
“微有凌亂,腳底裙角沾泥,總體乾淨無損傷。”
陸安然垂目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顧秉月本人並沒有遭遇什麼不好的事,這也是顧家認定顧秉月夜半出門被野鬼攝去魂魄的原因。
“我發現一件很巧合的事,”蕭疏手背抵著嘴唇,側抬眸道:“湯淼約架鳳傾那日也是……”
陸安然不等說完,快速接話道:“十月十五?!”
“嗯,正因為那日大街小巷人多,湯淼才會想著在眾人面前找回場子,好治一治鳳傾的囂張氣焰。”
“真的是巧合嗎?”陸安然眼簾半垂,眼中帶出一抹思索,“有沒有可能顧秉月見到了湯淼被害,因而被嚇到,導致她神魂受創?”
蕭疏疑問道:“似乎有些過於膽小?”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陸安然自己否定,“我若是兇手,既然被顧小姐看到,不如一起除掉。”畢竟兇手不能確定你真傻還是裝傻。
兩人討論不出所以然,又探討了一會兒關於治療湯淼的藥方和行針手法,蕭疏心裡已經有個初步想法,只是要冒一冒險,還得等湯得正首肯。
離開蕭府的路上,陸安然心裡猶在惦念著那幾個方子,關於裡面的幾種藥,她和蕭疏都覺得可用但並非最好選擇,只是暫時沒找到更好的替代者。
無方突然停下腳步,陸安然揉了揉額角,對無方投去一抹疑惑。
無方朝前指了指,“世子。”
原來不知不覺走到了花樓底下,還正好看到蘇執拉著雲起進去。雖名為花樓,但確是個正經酒樓,只是今天似乎格外人氣旺盛,還全都是男子,一個女賓客都不見。
雲起算花樓常客,陸安然沒有覺得怎樣,經過花樓正門口時,餘光掃到一張圖畫。
畫上有美女,雲鬢蓬鬆,嬌顏似芙蓉,眉角幾縷風情,眼神勾人魂魄。這都不是最吸引人的部分,最吸引人之處在於,她只有一個頭,餘下只一個花瓶,名為花瓶姑娘。
花樓店小二在外跟路過的行人介紹,“我們花樓用大價錢特地從南疆買來的花瓶姑娘,看見了嗎,她從小就住在花瓶裡,沒有雙手雙腳,但是可以唱小曲吟詩頌對,一朵真真正正的解語花。”
行人瞧著有趣,有的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人,於是自然起了進去一觀究竟的心態。
店小二笑呵呵地往裡迎,“您還真別不信,一定要親眼瞧準嘍。”
陸安然感興趣的問無方,“真有這樣的人嗎?”
“據說南疆有一種女孩,從小讓她們服用特殊的藥物,導致她們的骨骼鬆軟可以放入花瓶裡,長年累月後,手腳會和身體融合在一起,而且受限於花瓶,除了頭外其餘部位不能再長大。”
陸安然認真思考了半天,“不太符合事物規律。”
她們還在外討論,蘇執拉著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