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珍珠三千多顆。”
光想象中已可窺見其璀璨,若是親眼看到,這樣一件頭冠該是何等的耀人目光。
九鳳冠不止是華麗貴氣,更重要的在於它是身份的象徵,代表皇帝對已逝舞陽公主的情深義重。
子桑瑾冥冥中有種預感,九鳳冠的消失,似乎在印證某些即將發生的事,對他來說絕不會太好。
“周紀的禁衛軍已經暗中部署好,任何可疑人都離不開王都內外城,怕就怕……”子桑瑾語氣沉重道:“人早就出城了。”
雲起:“九鳳冠目標太大,盜墓賊不一定敢完整的出,會不會拆分了流入黑市?”
子桑瑾搖頭,“不,九鳳冠之所以獨一無二,不是它上頭的寶石或者金飾多昂貴,而是完整的九鳳冠,才能代表至高無上的榮耀。”
“所以那賊子腦子不靈活,偷這東西不是給自己招惹事,賣不出去留著沒用啊。”雲起攤手,“難道留給子孫後代乾過癮?”
他們自然猜不出盜墓賊的想法,子桑瑾說完這些,趕在今晚宮門下鑰前回東宮了。
陸安然和雲起站在花樓窗前,看著子桑瑾很快走得人影都不見了,問道:“太子為何跟我們說這些?”
雲起搖著扇子氣定神閒道:“他不是都說了,看我提刑司能人輩出,不用白不用。”
“太子不像是這麼輕易信任他人的人。”
“所以呢,我覺得皇帝和太子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什麼?”
雲起笑了一聲,“不知道,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啊。”
兩人迎著風雪回府,如雲起所料那般喝多的人都不在庭院,應當是春苗和秋蟬兩個丫頭給抬回房了。
他們進門時,春苗正準備煮紅薯糖水,大冷天的吃點甜的肚子裡舒服。
陸安然進門脫掉斗篷交給秋蟬,火爐燒得正旺,桌上有點心果盤,瓜子殼也嗑了一地,玄清眼睛發亮在聽馬旦說什麼,他們進來才被打斷。
陸安然以為他的捉鬼故事還沒有完,結果秋蟬說這都說到狐仙半夜報恩的奇聞異事了。
“馬大師肚子裡的文章可太多了,講了好些個,都沒有重複的呢。”秋蟬很是稀奇,笑嘻嘻道:“小姐陪我們一起守歲嗎?馬大師的故事可好聽了。”
馬旦乾咳幾聲,“小丫頭別亂說,這不是故事,都是貧道親眼所見。”
角落裡還有一人,焉噠噠支著腦袋沒說話的水白蓮,她見陸安然回來,忙往後張望片刻,在沒看到心裡想的那個人時,不免露出失望。
陸安然坐到了火爐旁邊烘手,“師兄和鹿陶陶還沒有打完?”
秋蟬倒了一杯熱茶放在陸安然旁邊,“不知道,反正飛出去之後一直沒回來過。”
春苗燒了半鍋紅薯糖水,除雲起只喝了一口放下,其他都吃完了,連半醉不醒的墨言都聞著味道找到廚房,不過剛喝完就縮在灶頭後面的柴堆裡睡覺。
一群人除了醉到不省人事的蘇執和鳳傾,湊在一起守歲到天明,過了個圓滿的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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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戶戶闔家團圓,圍著火爐取暖閒聊的夜晚,漆黑不見一絲燈光的巷子裡一條瘦小的人影瑟瑟發抖的拖著腳步慢吞吞行走。
後面雪地裡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直到徹底走不動了,正好蹲在一戶人家的門口。
這家人有個半夜回家的兒子,步上臺階看到一團黑影差點嚇破魂,破口大罵幾聲,重重的關上門。
不一會兒門又被開啟,那人嫌棄的口吻道:“臭乞丐,要死滾遠點,別髒了老子家門口,算了算了,給你兩銅板當做喜錢,快走快走。”邊嘀咕晦氣邊關上門。
兩枚銅板砸在落雪的石板上沒有發出聲音,只留兩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