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城的百姓看過一場熱鬧後如鳥獸四散開,這樁武安侯隱瞞多年的隱秘勢必將掀起王都城新一輪浪潮。
鳳傾雙手枕在腦袋後,邊走路邊輕嘲道:“這回南宮止豈不是要一飛沖天啦,祁尚,你還不趕緊去巴結巴結人家,說不定他還是你未來的主子呢。”
祁尚示意他小聲點,“小侯爺,言多必失。”
“行行行,就你假正經,說說看,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祁尚看向陸安然,“陸姑娘剛才說,要去京兆府一趟。”
陸安然像是壓根沒聽到他的話,有些神思不屬。
祁尚再喊了一聲:“陸姑娘?”
“……是,你們說周海林幫助別人從而讓自己暴露險境中受傷,我想再去看一下。”陸安然反應慢半拍後回道。
幾人到了京兆府先拜見袁方,後者一聽說他們有新發現,連忙擺出請的手勢,“陸大姑娘,本官帶你去找老芋頭,就在後面斂房那邊。”
陸安然對京兆府的斂房已經很熟悉了,不用袁方特意帶路,袁方便回過頭來招呼鳳傾和祁尚,“小侯爺,去前邊喝口粗茶?”
鳳傾滿臉嫌棄,“小爺是喝粗茶的人嗎?小爺腳沾這裡的地都覺得滿是屍臭味,喝什麼喝?”
“那……”
“就跟這兒待著。”
袁方不懂,這裡不是離屍臭味更近?
得,小侯爺我行我素,“您說什麼就什麼。”
袁方盡過地主之誼,轉頭跟祁尚說話,“楊力查了周海林和金鵬遠,這兩人沒什麼仇人,最多有過幾句口舌之爭,也沒到殺人的地步。為人也正派,家世清白,不管看哪頭都是有大好前途的年輕人。”
“嗯,護衛營每個人入職前都會調查其身家背景。”畢竟是護衛皇城安全,總不能錄用一個居心叵測之人。
“祁參領,本官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就說白虎營的那兩個人,也是差不多情況。”
祁尚不懂查案,現在聽袁方這麼說,皺起眉頭來,“會不會像之前李副將的死一樣,雖然幾個人明面上看著毫無干係,但暗地裡總有一根線將他們相連。”
袁方攤攤手,“本官知道這個道理,問題是,目前就是不知道那條暗線在哪裡不是?”
祁尚點點頭,“實屬不易。”
他們沒想到陸安然那麼快出來,袁方驚訝道:“都查驗清楚了?”
陸安然眸色微深,“我有個猜測需要印證。”
袁方眨一下眼睛,“如何?”
陸安然清冷的眸色看向他,語氣放重了一些,說道:“袁大人,興許我們搞錯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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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坐在京兆府前廳,袁方已然沒有心思喝茶,直接問重點,“陸姑娘,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安然沒有賣關子,回道:“祁參領和鳳小侯爺之前在路上遇到一個老者,對方稱周海林曾經救過他孫子一命。”
鳳傾嗯一聲道:“是個好人。”
陸安然沒有被他打斷思路,“周海林在救小孩時遇到牆面坍塌,最後他的手被砸到,並且手指出瘀血而留下黑印。”
祁尚點頭:“不錯,老者是這麼說。”
陸安然抬眸,目光在廳堂中雪亮,“可是周海林的屍體表面完好,並無任何傷痕。”
“啥?”袁方抓了抓腦袋,“說明什麼?”
陸安然提醒道:“一般這樣的黑色印記除了等它慢慢長出來,沒有別的辦法消除,而這個過程至少需要月餘。”
鳳傾:“哦,周海林救人是假的。”
祁尚和袁方同時倒吸一口氣,心裡想到另一個問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周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