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幼清,就道:“你既如此猜測,是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還是隻是的胡亂猜測?!”
有,當然有,幼清覺得即便這件事錦衣衛真的參與其中,那也肯定和二房脫不了干係,不管裡面的水有多深,從劉氏下手絕不會錯,可是這話她若說出來薛鎮揚會相信嗎?
他再怒二房,氣薛鎮世可是那也是他的同胞手足,他會相信他的親弟弟會對自己的侄兒下毒手?
幼清再次猶豫起來,薛鎮揚就望著她,目光中含著審視,還有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鄭重,甚至於他此刻根本沒有將幼清當做不過是個十三的歲的小丫頭,認真的看著她,等她說話網遊之暴牙野豬王。
幼清思索了良久,決定不想一下子把薛鎮揚逼的太緊,所以搖了搖頭道:“姑父可不可以再等幾日,侄女再和您說說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判斷?”
“再等幾日?”薛鎮揚皺眉,面露狐疑,“你要去查證?你如何查?”他在外面行走,內院的管事,身邊的常隨,甚至於府衙的衙役都能用得上,可她在家裡,身邊也只有幾個小丫頭,能做成什麼事?
“現在還不好說。”幼清鄭重其事的請求,“但是侄女一定會給您答覆的。”
薛鎮揚不置可否,頷首道:“好。”又道,“但你不可胡亂行事,壞了門風,今晚之事我念你一心為你表哥安危不予追究,可你行徑實不可取,幸而那宋九歌是正人君子,若是宵小之輩你當如何。”
幼清慚愧,紅了臉道:“侄女知道錯了。”
薛鎮揚不再追究,想到幼清方才說的話他要好好思量一番也沒有心思再久待,便打算回去,幼清喊住他,又道:“姑父,分家的事……”
“怎麼了?”薛鎮揚微訝,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覺得自己的事被一個小輩過問有什麼不妥,幼清擰著眉頭問道,“我只是好奇,姑父前兩日打定主意要分家,現在因為大表哥的事耽誤下來,這件事是不是就擱置不再提了。”
薛鎮揚愣住,他這兩天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可是薛靄一病他就不得不猶豫起來,薛靄是家中的長子,讀書好人品好,薛家的下一代中唯有他最有潛力,他也一直以他為傲悉心培養,可是如今薛靄中毒,甚至將來還有留下殘疾的可能,仕途只怕是沒有指望了,那麼薛家後輩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薛明瞭。
他只有不計前嫌竭力培養薛明,才能指望在他之後薛家後繼有人。
若是這樣,那麼這個家就分不得,不但分不得他還要幫薛鎮世度過難關,往後也要像從前那樣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和睦相處。
只有這樣,將來薛思琴,薛瀲,薛思琪才有人可以依靠,不至於讓薛家就此沒落下去。
姑父果然沒了前面的堅定,幼清心頭越發打起精神來,和薛鎮揚道:“分家之事侄女本不該過問,可是姑母因為此事傷心難過,我心裡也跟著難受的緊,就連三表哥今天也積極的去書院讀書,還說此番定要考中秀才……”她雙目明亮彷彿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期望,“三表哥其實很聰明,只是因為有大表哥和您在前頭擋著,他覺得自己沒有責任,現在大表哥一病,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責任,不過兩日就彷彿懂事了很多呢。今天晚上回來也沒有出去走動,認認真真的在房裡讀書溫習。”
薛鎮揚聽著視線就不由自主的落在隔壁的院子裡,裡頭安安靜靜的,書房裡燈還亮著,確實不像薛瀲平日的作風。
可是令他更為震驚的是,幼清似乎看破了他的猶豫和顧慮一般,著重對他說了薛瀲,她是在告訴他,薛家就算沒了薛靄還有薛瀲,絕不會只有一個薛明可以選擇!
“你這孩子。”薛鎮揚搖搖頭,“難得不像你姑母!”話落大步而去。
幼清望著薛鎮揚的背影暗暗嘆氣,他這是誇她還是貶姑母,到底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