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了才最乾淨。
“周芳。”幼清吩咐周芳,“我們去三井坊。”
馬車再次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三井坊,幼清下了車,薛思琪卻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生氣似的,一動一動的歪在褥子上,幼清只好求救的看著周芳,周芳有些不屑的看了眼薛思琪,雙臂一伸將薛思琪攔腰抱起來,大步進了院子裡。
採芩和綠珠讓跟車的婆子去廚房燒水泡茶,她和採芩把客房收拾出來,周芳將薛思琴放在貴妃榻上,薛思琪還維持著剛剛的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琪兒!”薛思琴由春銀扶著快步走過來,一進門就看到薛思琪跟死了似的靠在那邊,她怒其不爭的走過去,照著薛思琪的手臂就抽了兩下,“你說你腦子都長到哪裡去了,被人三兩句花言巧語就把你騙的團團轉,什麼都不知道,就吵著要嫁給他!父親什麼人,他看過的人能比你少?他既然不同意,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斷不會害你的。”
薛思琪沒吱聲,可依舊在哭!
“別哭了。”薛思琴喝道,“哭有什麼用,你該慶幸,現在讓你知道了這些,要是你一條道走到黑真的嫁過去了,將來你就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薛思琴睜開眼睛,痛苦的看著薛思琴,一字一句道:“大姐,你能不能把三哥找來。”
“怎麼了?”薛思琴一愣,回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他一會兒就過來。”
薛思琪就攥著拳頭道:“我不甘心,他竟然騙我!”薛思琴太瞭解自己的妹妹了,她自小最恨的就是那些表裡不一的人,若是知道了誰騙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非要出了那口惡氣才成,“你不會是要三弟找人打孫繼慎吧。”
“怎麼不能。”薛思琪厭惡的道,“我一想到他和我說的那些話,我就噁心。”他說他一生一世對她好,說他房裡沒有人,說他除了她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哪個女子,說一輩子不會騙她,對她說的所有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沒有半句假話!
可是,事實上呢,他根本就沒有一句真話。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孫繼慎和她解釋過後,她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因為直覺上,她也覺得孫繼慎的話不真實,所以她會不高興不舒服,可又不願意去面對,直到幼清毫不留情的點出來,她才明白!
“大姐。”幼清微笑著走過來,“三哥可是哥哥,妹妹被人欺負了,他出個頭是應該的。”又道,“再說,孫公子確實欠教訓!”
薛思琴愣住,心裡轉了轉又忍不住去看薛思琪,就見她滿臉的憤怒,若不將她心裡這口惡氣出了,到時候指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事情來,想到這裡她和薛思琪道:“等你三哥回來我來和他說。”
姐妹三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在房裡坐著,薛思琴心裡煩躁的很,父親的事還沒出結果,薛思琪這裡也不省心,要不是家裡有幼清在,她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局面,她想著不由感激的拉著幼清的手,道:“以前只當你比我們小,我們要多照顧照顧你,沒想到最後卻是反過來,是你在照顧我們,家裡的事情也是,也都是你在打理!”
幼清笑笑,和薛思琴並肩坐著陪著薛思琪。
“怎麼了!”薛瀲大步進了門,“怎麼不回家,也不去大姐家裡頭,反而躲在這裡來了。”他目光四處一睃就發現薛思琪神情怪異的靠在軟榻上,她不解的指著薛思琪道,“她這是怎麼了?撞邪了?”
“三哥!”薛思琪一看到薛瀲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走過來咬牙切齒的道,“你一定要幫我出口氣,幫我將孫繼慎狠狠打一頓!”
薛瀲聽的莫名其妙,問道:“為什麼要打他,他怎麼了。”他並不知道薛思琪要嫁孫繼慎的事情,只當薛思琪說錯了什麼話惹了薛鎮揚不高興,罰她跪祠堂。
畢竟是正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