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就放了出去,雖是遣送,但禮部並沒有安排人押送,琉球使者果然如幼清所料一恢復自由便立刻派人四處搜查逃走的琉球使者,又去了臨安,打算找到證據,自證清白。
宮中,聖上正高坐龍案主持殿試,楊維思輔佐倒是一派繁榮盛世的樣子。
隔一日幼清第五次藥浴時,臨安府的奏疏到了,聖上看過之後丟給錢寧,錢寧撿起來看了一遍,隨即露出驚愕的表情,奏疏中道,倭國浪人還不等離開寧波府就遇到了粵安侯的兵馬,兩方在寧波港口一場血戰,倭國共計一百四十四人絞殺了一百零二人,餘下的悉數擒獲,頭顱已經高掛在寧波府城牆之上,以安民心。
令錢寧驚訝的是,粵安侯的反應速度如此之快,可見粵安侯早就派兵跟隨這般倭國人,若不然,等出事從廣東派兵去寧波,就是走海路日夜兼程也要七八日的功夫!
錢寧臉色大變,緊張的看著聖上。
“你如何解釋。”聖上冷目看著錢寧,“得虧朕被殿試的事耽擱沒有下旨責問粵安侯,如若不然,如今豈不是又叫朕失了民心。”
錢寧滿嘴苦澀,他哪裡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要是知道,他怎麼也不會把責任推到粵安侯身上去。
都怪蔡彰,給他出了個這個餿主意。
錢寧眼睛一轉,就跪了下來,道:“聖上,是奴婢判斷失誤,應該先調查清楚,再說粵安侯的不是,這件事奴婢願向粵安侯賠禮道歉,哪怕他就是要奴婢的命,奴婢也絕對不會含糊。”
“要你命能抵什麼用。”聖上怒道,“索性朕也沒有下旨,你去把楊維思找來,讓他擬聖旨送去廣東,朕要嘉賞粵安侯。”
這麼說,聖上打算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不追究他的責任?錢寧暗暗的鬆了口氣連連磕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請楊閣老。”他爬起來轉身要走,就瞧見單超大步走了進來,錢寧心頭突的一跳,暗道,“他怎麼把單超給忘記了,粵安侯是事小,單超和宋弈才是關鍵!”
“單閣老。”行了禮,單閣老沒什麼表情的掃了他一眼,走過去和聖上行禮,道,“聖上,在粵安侯斬殺的一百四十四人的中,有人招供說是他們指使琉球的使者刺殺二殿下的。”他跪的直直的看著聖上,“而先前逃走的使者,也在去臨安的路上由琉球的大使抓到,在他們的逼供之下,那人已經承認他是受倭國人指使,如今他人已經在押解回京的路上,明日便到京中。”
聖上的臉色瞬時陰冷了下來,看著單超,道:“這麼說,琉球使者刺殺承彥的事,果真是倭國人做的?”
“是!”單超冷聲道,“倭國人生性狡猾,他們意欲透過此事擾亂我大周的內局,破壞大周和琉球的邦鄰和睦,實乃居心叵測可惡至極。”
錢寧聽出了一身冷汗,就朝聖上看去,聖上嗯了一聲,擺手道:“此事朕知道了,明日等人押解回來再說帶著兒子來種田。”又道,“你去吧,朕累了!”
單超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至於趙承修的事,只要等明天洗清了他的嫌疑,聖上就不得不將他放出來,等他出來以後再籌謀立儲之事。
單超行禮退了出去。
啪的一聲!聖上將手邊的茶盅摔在地上:“一個個的,當朕是蠢的不成,在朕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把戲。”他現在明白過來,那什麼琉球使者逃走的事,什麼釋放琉球使者團,根本就是他們欲擒故縱的把戲,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聖上!”錢寧走故去,扶著聖上,聖上怒道,“逼著朕將十一放出來,再逼著朕立儲君,實在可惡!”
錢寧不敢火上澆油,南直隸的人他也惹不起:“以奴婢看,這件事中最可惡的就是倭國人,實在可恨之極。”
一件事歸一件事,聖上心裡如明鏡似的,不過趙承修關進宗人府中已有數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