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內侍和抬了十幾把椅子過來按排放了,官員們各自找到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聖上可醒了。”楊維思不滿的看著蔡彰,別人也就罷了,蔡彰竟然連他也不通融,這都叫什麼事,“老夫有事稟奏,要求見聖上。”他說著站起來。
蔡彰笑呵呵的按住楊閣老:“老大人稍安勿躁。聖上方才說了,要召見老大人呢,請隨下官來。”他說著,又對眾人道,“還請各位大人略坐一刻,喝杯茶歇一歇。”他說著,就帶著楊維思進了內殿。
楊維思剛一進內殿,就看到擺在床前的一道屏風,他一愣指著屏風就道:“這是……”
“老大人,聖上有話要和您說。”蔡彰笑了笑,楊維思就皺了眉頭,覺得今天很蹊蹺,聖上雖也信賴蔡彰,可到底不如他在聖上面前得臉,如今怎麼反而倒過來了,聖上有什麼話竟然還讓蔡彰轉告。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楊維思要繞過屏風,蔡彰將他拉住,笑道:“聖上身體不適,老大人就在這裡聽吧。”
楊維思皺眉!
外頭,宋弈和單超對視一眼,單超指了指楊維思方才坐的空位,和宋弈低聲道:“……都不知道!”
“稍後就知道了。”宋弈朝內殿看了一眼,問道,“您來的早,可見到張公公了?”
單超搖搖頭,回道:“沒有!”目露擔憂。
宋弈靜靜坐著沒有說話。
過了一刻,楊維思從內殿走了出來,宋弈就看到,他的臉色很古怪,明明蒼白的沒什麼血色,有些惶恐卻又隱隱透著期盼和欣喜36計!
宋弈揚眉。
“各位大人!”蔡彰攏手站了出來,笑眯眯的道,“聖上在昨天夜裡就醒了過來,只是精神不佳,就不出來見各位大人了。”
底下並沒有質疑聲,大家都看著蔡彰等著他後面的話。
“聖上這幾日龍體不適,一直在休養。”蔡彰目光掃過眾人,在宋弈面上停了停,又飛快的轉走,道,“趁著休養的這兩日,聖上也深思了許多事,所以,今天請各位大人來,便就是要告訴大家聖上所做的決定。”
底下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隨即又安靜了下來。
蔡彰臉色一肅,視線在單超,郭衍,薛鎮揚,趙江等人面上一一轉過,三十幾個人他都看了一遍,隨後他道:“錢公公,請吧!”
隨即,宋弈就看到錢寧自內殿出來,手裡捧著一軸明黃的東西,細目一看竟然是卷聖旨。
“各位大人,接旨!”錢寧撐開聖上,視線在聖上一轉,面色幾不可聞的一變,隨即又恢復如初,底下眾人皆起身跪了下來,垂首聽旨,錢寧便沉著聲音開口唸道,“自太祖啟內閣制後,至今已有百十年,內閣之與朕的重要性,已不亞於左膀右臂,諸位內閣輔臣更是德高望重,忠心耿耿!”錢寧說著朝單超看去,道,“然,有人卻處處例外,處處將朕的這手臂揮的無章無法,現如今並非是朕使著這隻臂膀,而是這隻臂膀欲指揮著朕……所以,朕欲整頓一番。”錢寧一頓看向單超,單超跪在下面,眉頭已經緊緊鎖了起來,不但是他,所有人都聽出聖旨裡的話外音。
“自今日起,單超,徐展雲革除內閣學士銜,恩准其二人歸鄉,頤養天年!”錢寧說著一頓,又看著郭衍,“吏部尚書郭衍……”錢寧就這麼年了一通,在場的二十近三十位南直隸官員悉數被點名,不是降職外放,就是革職歸家。
就是宋弈,也未能倖免,剛剛被聖上調去工部,衙門還沒來得及熟悉,就被直接革職了!
這是史無前例的,聖上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沒有任何理由的大規模罷免這麼多官員的職位,沒有商量沒有暗示,直接下旨,強迫之意再清楚不過。
“這麼會這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