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當年調查的案子,死者叫丁偉,是個挺有名氣的畫家,死狀和這次的受害者很像,都是被活活嚇死的,手腕上也刻著同樣的符號……」老法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在講述一個恐怖故事。
「我師父查了很久,查到一個叫‘赤練社’的藝術團體,這個團體非常神秘,成員都是些搞先鋒藝術的,行事風格怪異得很。你師父懷疑丁偉的死和這個‘赤練社’有關,但一直沒找到確鑿的證據。」
我倒吸一口涼氣,腦海裡浮現出師父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師父當年意氣風發,是警界有名的「神探」,卻因為這樁案子鬱鬱寡歡,最終選擇提前退休。
「這案子成了你師父的心病,他一直覺得是自己能力不夠,沒能將兇手繩之以法,所以才把所有的資料都留給你,希望你能……」
「我知道了。」我打斷了老法醫的話,心裡五味雜陳。師父的期望,我當然明白,可是這案子已經過去那麼多年,還能查下去嗎?
結束通話電話,我立刻翻出師父留下的那個舊皮箱。箱子裡裝滿了泛黃的資料,照片、筆記、報告……我彷彿看到了師父當年奔波調查的身影,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執著和痛苦。
我仔細翻閱著師父的筆記,筆記上記錄了當年案件的每一個細節,以及師父的分析和推測。師父的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劃都透著堅毅和果敢,但越往後翻,字跡就越發潦草,像是寫滿了焦慮和迷茫。
筆記中多次提到了「赤練社」這個名字,還有那個神秘的符號。根據師父的調查,「赤練社」的成員都對這個符號諱莫如深,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合上筆記,腦海裡思緒萬千。看來,要解開這個謎團,就必須從「赤練社」入手。
我立刻驅車前往當年「赤練社」的活動地點——一家名叫「夜宴」的酒吧。酒吧早已改頭換面,成了一個裝修豪華的ktv。我找到現在的老闆,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向他打聽當年「赤練社」的事情。
「‘赤練社’?沒聽說過。」老闆斜著眼睛打量我,一臉的不耐煩,「我們這兒是正經ktv,你別來打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是警察,來調查一起案子,希望你能配合。」我亮出警官證,語氣嚴肅。
老闆臉色變了變,但依然裝傻充愣:「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赤練社’,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算問我,我也……」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我語氣冰冷,「妨礙公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老闆嚇得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當年‘赤練社’有個成員,叫……叫趙磊,好像就住在附近,你可以去問問他。」
我心中一動,追問道:「趙磊?他現在住在哪兒?」
老闆報了一個地址,我立刻驅車趕去。
趙磊住在一個破舊的老小區,樓道里散發著黴味和垃圾的臭氣。我敲響房門,半天沒有回應。
「咚咚咚!」我加重了力道,房門終於開啟了。
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頭站在門口,渾濁的雙眼警惕地看著我。
「你找誰?」
「請問是趙磊先生嗎?」我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問道,「我是警察,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趙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和恐懼。
「警察?我……我沒犯什麼事吧?」
「你放心,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我儘量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是關於‘赤練社’的,你當年是‘赤練社’的成員吧?」
聽到「赤練社」這個名字,趙磊的瞳孔猛地一縮,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赤練社’……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